你这么说话我才不放心!
……
月明在军营里呆了几天,每日练剑习武看兵书,好不容易把方溯的事儿从脑袋里挤出去一半,方侯爷就找人带话让她回去。
月明回去时大清早,刚到侯府门口就看见自家侯爷一身正装,风大了些,长袍被吹的都出响儿了。
“回来了?”方溯侧头道:“本候等你好久了。”
平阳侯不笑时犹如霜雪堆砌,偏偏眉目艳丽,带着三分妖气。
月明无端地想方溯根本不需要带剑,她笑一笑,就够要命的了。
“师傅。”
方溯朝她勾手,“过来。”
月明乖乖地过去了。
“本候去赴宴,”方溯这时候比月明高些,她微微低头,在小徒弟耳边道:“你好好看家。”
月明点头,耳尖慢慢红了。
她还没说话,一个东西就塞到她手里了。
冰凉冰凉的,是----兵符!
月明差点没拿住。
“接稳了。”方溯笑道。
“师傅……”
“已备不时之需。”方溯道,眨了眨眼睛,“懂了吗?”
“是。”
……
方溯的位置与萧藴差不了多远,彦王见她身边并没有再设座椅,低声道:“侯爷没带长史来?”
方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举杯道:“王爷,这杯我敬你。”说罢一饮而尽。
这就是不愿意说的意思了,萧藴拿起自己的酒杯,亦喝了。
“堑州无歌舞取乐,”方溯道:“还望王爷莫要嫌弃宴席简陋才好。”
“哪里。堑州乃边境之地,若是我大齐连西长史府军驻地都有歌舞丝竹,那才让人忧心。”
方溯一笑,眼底却似有倦色。
萧藴道:“侯爷,可还是在生长史的气?”
方溯道:“哦”
自己的徒弟疼还来不及,哪里舍得生气?
“侯爷与长史素来形影不离,如此场合,长史居然不在侯爷身边,实在罕见。”
“她有事务要处理,”方溯道:“王爷仿佛很想见我这个徒弟?”
萧藴看着方溯的脸,半晌才道:“看来又是本王多话了。”
“王爷说笑。”
“不过侯爷,长史毕竟才十七岁,有些事情做错了,也不必过于苛责。”
方溯道:“我替月明谢王爷美言。”
方溯这个人,总能让别人无话可说。
“侯爷是不是真的以为,本王只是在为长史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