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庆日子提离别,总是伤感的。
棠宝也有些难过,轻声安慰他:“三哥,你放心啦,高考没几天了,等高考结束,我就去看你。”
“好,一言为定!”
棠颂应得很是爽快,生怕她反悔似的。
兄妹俩又笑嘻嘻享用美餐了。
棠域跟棠臻静静看着,偶尔眼神交流下,面上皆是一片忧色。
这小子嘴甜如蜜讨人喜,现在又擅长卖惨,真这么继续下去,妹妹芳心难保啊!
棠域用眼神传达:【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棠臻摇头:【谋定而后动。】
棠域点头:【确实,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他们目光密切交流着。
身旁的沈念念看出两人的怪异,眉头蹙了下,很快又舒展开来。她宛如仕女图般站立着,气质温婉淑雅、楚楚动人。
棠域终于感觉到她的存在,却是挥挥手让她出去了。他不太习惯吃饭时,身边站着人。
沈念念躬身应了:“棠总慢用。”
她不卑不亢,礼仪周到,还算顺眼。
很识趣的女人。
这是棠域给她下的第一个定义。当然,也仅仅是个定义。在他三十年的人生里,遇见过太多识趣的女人。她们聪明,美丽,乖顺,追名逐利,小有野心又深谙人心。他对她们说不上讨厌,也说不上喜欢。原因也简单,三个字:不够纯!
天底下哪里会有妹妹这么可爱又单纯的人呢?
独一无二的妹妹,他必须捍卫她的亲情与幸福。
棠域忽然开了口:“你晚上要走?”
他是对棠颂说的,后者也听到了,应道:“嗯。”
“怎么回去?”
“我那朋友来接。”
“说来,我们还没向你那位朋友道谢。他在哪里?如果方便,也该请吃个饭。”
听棠颂说,他很会浪,他想看看他能浪出什么样。如果真浪的没形了,这种朋友还是早早断的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必须发挥家长的监管作用。
棠颂听他说要见见自己的朋友,愣了片刻,有点犹豫。他那朋友浪的可能会炸三观,他真怕吓着他了。想着,他委婉拒绝了:“他为人豪爽,讲义气,不拘小节,请吃饭什么的,也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