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进了这里一直都没有什么存在感的牛玉喜冲了出来,扶住了葛磊,他看着钱老板,压着怒气说道:“你干啥子”
牛玉喜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像是个知识分子的男人怎么做起事儿来这么蠢,好好的一个小娃子,他偏偏下手去锤,知道的这是他表达感情的一种方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故意害人呢。
葛磊的肩膀被钱老板拍的生疼,他抬起手来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看着对面站着的钱老板,无奈地说道:“你用的力气太大了,我这小胳膊小腿的可有些受不住。”
钱老板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那啥,对不起啊。”
葛磊摇了摇头,指了指那些被他检查过的药材,说道:“我们就要这些。”
钱老板点头,没有在说什么,计算了一下价格之后,牛玉喜和钱老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完成了这笔交易。
打从他们过来,到购买到药材,前前后后总共花费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当钱老板帮着将这些药材给送到小巷子口的时候,牛玉喜还感觉自己像是身处在梦境之中似的。
这就成了?
直到钱老板人都走了,牛玉喜还没有回过神来,整个人就那么傻不愣登地站在原地,一副神游九天,不知道该怎么回来的模样。
“村长,村长?”
葛磊一连喊了几声,方才将牛玉喜的魂儿给喊了回来,他扭过头去,愣愣地看着葛磊,脸上的茫然之色仍旧没有褪去。
“村长,我去医院那边儿把拖拉机跟人都叫过来,咱们带着药材感觉回去吧。”
牛玉喜愣愣地点了点头,看着葛磊朝着距离这里不远处的省医院走了过去。
说起来这个钱老板也有意思,他的老窝距离省医院极近,走路过去的话怕也就只有七八分钟左右,站在那个巷子口,他们就能直接看到省医院顶楼上的那个大大的红色十字架。
有道是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个叫钱老板的深谙这一点儿,把一个倒腾药材的大本营按在这地方,这么多年都没有出事儿,除了他胆大心细之外,这其中怕是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
不过这些暂时跟葛磊也没有什么关系,他加快脚步朝着省医院走了过去,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省医院的门口。
先前他们租的那个拖拉机在医院门口的空地上听着,拖拉机驾驶员躺在车斗子里面,脸上盖了个草帽,细微的鼾声从草帽下传了过来。
看样子他是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