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晖,我刚才看见了一首小词,是《眼儿媚》,写的虽是春天,但我觉得很好,就抄下来送给你吧,但愿你会喜欢。
“楼上黄昏杏花寒,斜月小栏干。一双燕子,两行征雁,画角声残。倚窗人在东风里,洒泪对春闲。也应似旧,盈盈秋水,淡淡春山。”
这几天我都坚持用巴伊奥和一扫光,挺见效的,我的痘痘少了许多,说不定到我们见面时,我又是另一副样子了,什么时候我才能在你的帮助下把那个心编好呢?我现在有点烦了。
外面有很多学生,吵吵闹闹的声音不绝于耳。望向窗外,一片阳光,脸上也有些发烫,可惜在这样好的阳光底下,我的脸难得红。你呢,则不同了,两颊一定是红红的,像个苹果了。学生又会提醒你:老师,你的脸好红,很好看。
美丽的姑娘,吻你脸上的红苹果。
祝你越来越漂亮!
含晖,我爱你,我想死你了,我早就后悔我说出的话了,我要天天看着你,真巴不得心中的你跳出来,听我哭,听我笑,听我说爱你,让我吻你,抱你。也让我听到你的声音,让我真真切切地感受你信中所说的,让我感到你的爱。我很喜欢看你的信。刚才收到了两封,又开心、又心痛。似乎又回到了我们在一起的时光,看了后回味无穷满口余香。含晖,你别傻,你真的是很能干,又会写文章,又会唱歌,你不是不出色而是没有机会表现。这次文艺汇演你会一鸣惊人的。在艺术这方面有才华,你的学生会更喜欢你的,他们也就更听你的话了。
含晖,元旦你真的要来?高兴死我了。阳光一下子充满了心胸,一切又都有了生机,有了计划,有了动力。为了你,我会做得很好的,我要毫无牵挂的与你在一起。
我不喜欢她把我看得这么“完美”,我知道自己的“水平”,全都只是兴趣而已,而且我也不喜欢“一鸣惊人”,只想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
看《玫瑰树》,有一篇同名的散文,非常喜欢,特别是这两段:
……
才稍谈了一会儿后,那老人便请他们去看他那就在城墙外的别墅和花园。第二天下午,在开始日落的时候,他们从门口和窗户瞥见蓝影初初罩上褐色的山,他们便去拜望他。地方并不大,一个小的新式的水泥粉刷的别墅,附带一个天然的石子花园,里面有一个装着呆滞的金鱼的石盆,有一个靠在墙上的狩猎女神及其猎犬的像。但是使它尤其生色的是一棵攀缘房屋的大玫瑰树,几乎掩住窗户,窗中充满它甜蜜的芳香。是的,那是一棵壮丽的玫瑰树,伯爵骄傲地说,在他们赞美它的时候,他要讲那与树有关的小姐。当他们坐在那里,喝着他招待他们的酒,他以一种老年的恬淡谈到他自己的恋爱,好像他认为当然他们已经听到过。
……
她把玫瑰栽在家里了,它异样地生长而旺盛;每年六月,繁茂的枝叶发出一种芳香和绯红的热烈的光彩,好像它的根和纤维里仍燃烧着那位意大利情人的愤怒和受挫的热望。自然老伯爵一定死了好多年了;她已忘记了他的名字,甚至也忘记了那山城的名字。在第一次看见它在黎明时分像一群星星在天空闪烁之后,她曾在那里停留过。
要是能和韩襄住在一个大院里,窗外长着这样一棵壮丽的玫瑰树,那多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