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前侠客门侠客,现未亡人吴钩今日特意前来送错上人一程,到了黄泉路上可不要太想念我。”吴钩摸着脖子上的一道疤痕爽朗大笑,说着的话却是丝毫不留余地。他脖子上的那道疤痕便是十二月错亲手所留,也是这个人和郑守光一起摧毁了他的师门。
“只怕你们还没那个能耐。”即使深陷重围,十二月错的声音依旧冷清孤高,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变化。
纤长的双手撕下白袍一角,将腰间伤口简单地包扎了下,沾血的指尖掠过鬓角,一刹那间的风情美得恍若天人!可周围的人却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因为那双手曾经不知穿透了多少俊杰宿老的胸膛,扭断了多少成名高手的脖子,比之传世的神兵威名更盛!
“哼!只怕是在逞口舌之利吧。”一中年男子站在屋檐上,双手抱枪,迎风而立,妥妥一派高人风范。“不得不说你与郑守光那老匹夫确实厉害,却也算不得独步天下!试图对抗那天下英杰,纵使有叛贼相助,又岂能讨得了好?”
“十年征战,如今郑守光已是疾病缠身,你……又能好得到哪里去?”
一番话落,一群乌合之众稍感安慰,暂时按捺下对这位凶人的恐惧,更有人对着刚才说话的男子奉承起来。
男子名叫赵钧,擅使一杆长./枪,生平最重名。今个,只要能杀了这十二月错,他的人生上就又多了辉煌的一笔。可惜,却是个脑残货,经不起吹捧。这不,就有点飘飘然了。
“说起来,我和画心姑娘可是旧识呢,几个月前,我曾有幸和姑娘一见,当时还亲手帮我画了一幅画……”赵钧有点飘飘然,将十二月错视若无物,竟有闲情和蔓湖的人扯些有的没的。
画心姑娘神情僵硬,出于礼貌点了点头。
此时,周围有些人神情不善,但赵钧仍不自知,自觉风光,喋喋不休。
看着吴钩渐冷的眼神,青终于开口:“赵公子,眼下不是叙旧的时候,还是救人要紧。”
“正是正是,倒是在下糊涂了……”
“我看阁下自信非凡,定是有能之士,不如就由阁下带个头,先动手给我们做个示范吧。”吴钩早就看赵钧不顺眼,此时出言挤兑。
“兄台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瞧我赵某人不起么!”吴钩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了赵钧头上,让他瞬间清醒了几分。“我赵钧堂堂七尺男儿,岂会趁人之危,更何况她只是一介女子罢了……”
赵钧振振有词,正气凛然,却死也不敢往前踏一步。浑水摸鱼可以,让他当炮灰怎么可能?
话未说完,“咔”一声,刚才还鲜活的人顿时失去了声息。
“聒噪。”
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有些生硬,带着毫不遮掩的厌恶。“凭你……也想妄动主人?”
黑唇红眼的女孩出现,将手中失去声息的尸体随手抛下,走到十二月错面前,恭敬行礼:“主人,六七来了。”
“废物。”吴钩冷斥。
六七的出现让所有人一惊,神出鬼没地就杀了一个成名高手,这让人不得不心生忌惮。在出师不利的同时,所有人在心里也蒙上了一层阴霾。
怎么会横生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