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性潇洒,也重义气,最爱结交朋友,上至皇亲国戚,下至三教九流,他都能同其勾肩搭背。加之如今,他圣宠正眷,是皇帝陛下身前的大红人,京城中盼着和他相识相交,更不知几何。哪怕是官场上的那些老一辈的大人物,现如今,见着了他,都要恭敬地尊称一声‘爵爷’。”
说到此,温思齐苦笑道:“连我同他,也可算是酒肉朋友。”
盛姮道:“仅是酒肉朋友?”
温思齐道:“鹿国公虽潇洒重义,但为人委实太过fēng_liú,是风月场的常客,出了名的爱拈花惹草,平日里的作风实在太不检点,就连皇帝陛下都因此训斥过他。”
盛姮笑道:“可惜这人屡教不改。”
温思齐无奈摇头,这便是承认的意思。
“难怪你只愿同他当个酒肉朋友,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一个痴情专一的人,许多时候,自然不会待见一个fēng_liú成性、好色成疾之辈。
温思齐未摇头,也未点头,只是笑,忽又忆起那夜容修看呆盛姮的情景,顿觉心下不悦。
关于容修,他还有一事不曾讲出。
这位fēng_liú成性的爵爷,曾抢过一位八品小官家中的夫人。虽说不是强抢,但细思之后,却觉他那举动比强抢还要可怕几分。
容修自一眼相中那位小官的夫人,先是三番五次装作偶遇,碰见的次数一多,那位夫人的春心便有些动摇了。一位年轻潇洒、fēng_liú倜傥、位高权重的爵爷自然比一位两袖清风,古板老实的八品小官更有吸引力。
容修见时机成熟,便出言引诱那位夫人想法子同自家相公和离,那位夫人一钓就上钩,未过几日,就发疯般和自家婆婆闹,最终闹到和离收场。
她拿着和离书,不顾周遭唾骂,寻着了容修,容修倒也是个爽快守约之人,不理民间风评,不管市井指摘,第二日便将这位夫人纳入府中,做了第七房姨太
事后,只是苦了那位八品小官,他本就是个老实淳朴的人,以为自己考取功名,当上个官,便能同自家娇妻白头到老,谁料到,刚一做官,娇妻就跟更大的官跑了。
宁肯去做妾,去大宅子里斗,也不愿跟着自己过普通日子。
思及此,温思齐道:“阿姮,日后你应当还会碰见这位爵爷。”
盛姮也早看穿了容修那点心思,如今却故作不解:“这是为何?”
温思齐不好直言,沉吟片刻,叮嘱道:“若是真同他碰上了,便保持距离,莫要同他产生太多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