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芸上前道:“好生看顾好两位少爷,不该瞧的地方便少瞧。”
秋琴低声应下。
到了府门处,盛姮本做好了门外空空无人的准备,岂料一出门,便见一位白衫男子,摇着折扇,神情悠闲,好生fēng_liú倜傥。
“弟媳。”男子亲热唤道。
他一见盛姮,两眼就放光,再看盛姮此刻发丝略乱,更惹得其想入非非,只盼日日能沉溺在这美色之中,不愿自拔。
盛姮认出了眼前这俊朗男子就是那夜望月楼外的容修。
盛姮感念容修将盛澜还给了自己,便还了一礼,道:“容公子。”
容修一听这“容公子”三字,只觉心痒难耐,顿时欣喜得意道:“弟媳好记性,不过一面之缘,弟媳竟还记住了愚兄的姓,愚兄好生感激。”
若是平日,盛姮会同他拉扯几句,但此刻爱女不见踪影,早没了那些个闲情雅致。
“容公子风姿朗逸,不是寻常人物,自然能给人深刻印象。不过恕我蠢钝,着实不明白容公子为何要同我开这个玩笑。”
“愚兄怎不知何时同弟媳开过玩笑?”
盛姮见他一直自称愚兄,此刻为了自家女儿,便也只好拉下面子,同这容修拉近关系,改口道:“容大哥说笑了,若容大哥未与我开玩笑,我那顽劣小女又怎会跟了容大哥去?”
容修合上折扇,桃花眼笑意盈盈,道:“弟媳委实冤枉愚兄了,我留在此处,便是为了告知弟媳这事。我有位兄弟,与盛小姐极为投缘,可谓是一见之后,便成忘年之交,今日不过是想邀盛小姐共聚一餐,用完膳后,我那位兄弟自会将盛小姐平平安安地送回府上。”
盛姮觉此话可笑到了极点,不好发作,只是淡淡问道:“容大哥府上可有儿女?”
容修笑着道:“那是自然,不瞒弟媳,愚兄已是过了而立之年的人。”话语间,含着显摆自己瞧上去年岁轻之意。
“容公子既也是人父母,就该明白这为人父母的心情。”
“弟媳的焦急之情,愚兄自然理解,但我都已亲自来同你作保,盛小姐决计平安无恙,莫非弟媳还信不过愚兄?”
盛姮道:“小女委实顽劣,怕没这个福分与贵人成忘年之交,还请容大哥带路,让我接回小女。”
容修婉拒道:“此事盛小姐也是愿意的,弟媳又何必冒然闯去,坏了二人的雅兴呢?”
盛姮不是傻子,早看出了容修目中对自己的觊觎之意,这样觊觎友人妻的货色,他的好兄弟又怎会是什么正人君子、良善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