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澈微笑道:“我明白。”
盛姮听后,又欣喜地扑入了许澈的怀里。
“日后,不许再做蠢事了。”此乃一语双关,不论是那夜的冲动,还是现下的苦肉计,都是极蠢之事。
盛姮又乖巧地应了一声,就像个娇蛮的小姑娘,无半点女王的样子。
在夫君跟前,她只想做个被宠、被护着的小姑娘。
许澈见她应得干脆,也不知其究竟听进去了多少,但他到底还是信她的。
可几年后,他却遗憾地发现,她在一事上,又重蹈覆辙了。
……
照常探望完孩子,温思齐一出门,便不住长舒了一口气。
方才盛澜拉着他的衣袖,问他娘亲宫中近况时,他犹豫半晌,还是撒了谎,终究不愿告诉三个孩子,他们的娘亲现下正危在旦夕。
到了门口,平日里躲着温思齐的展啸,今日破天荒地说要送温思齐回府。
舒芸同意,仍觉事有古怪,便尾随在两人后,没料到,才跟了三条街,就将人给跟丢了。
走至第四条街时,展啸才敢开口道:“方才多谢温贤弟了。”
温思齐笑道:“若非展兄反应快,先道了一句‘小的展啸见过大人’,在下险些就将那三个字叫出来。”
那三个字自然是“萧将军”。
金吾卫大将军隐姓埋名成了个护院,任谁晓得了这事,都不免大惊失色,温思齐也是常人,自也惊诧了许久。
但很快,他便明白了其间道理。
“展兄在此可是那位的安排?”
身处大庭广众之下,为免一些话被人听去了不好,故而,二人言谈时,未唤官名,提及大人物之时,也是用旁的词代之。
“这个自然。”
温思齐心想也是,除了那位大人物,还有谁能做出这等有排面之事?
想通后,不免暗叹一声,这便是自己与那位大人物的差距。
大人物能给她的,他给不了,大人物能给三个孩子的,他同样给不了。
只是这位大人物何以会对盛姮用情如此之深可据他所知,那位大人物决计不是见色起意之辈。
心下虽不禁生疑,但温思齐面上仍笑道:“难怪前些日子,听闻展兄告假修养,原是另有重任。”
关于盛府一事,展啸不敢在温思齐这个聪明人前多言,怕说多错多,于是,只能微笑。
所幸,朝中人皆知他是个沉默寡言之人,此番不答,也未引起温思齐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