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家木被他恭维的还挺高兴,顺着对方的话头往下问,他倒要看看阳子还能说出啥好话来。他挑了挑眉,似乎非常感兴趣的样子,“为什么?”
张向阳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因为你家有只母老虎!哈哈哈!”
彭家木撅着嘴,瞪他一眼,“我跟你闲聊说的话,你怎么什么都往你媳妇耳里灌呀。你这嘴就没个把门的。”
张向阳重重叹了口气,“彭哥,你这话说的,我媳妇问我,我能不告诉她嘛。要不然我夜里不得睡地上啊?”
张向民和彭家木齐齐看向他,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眼里的意思是“你居然这么怂?”
彭家木更是拿手指点着他,“你还我说怕媳妇,我看你呀,比我好不到哪里去。你嫂子再怎么刁蛮不讲理,也不会让我睡地上。”
张向阳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似乎很怕他媳妇听到的样子,直起身子,探头探脑外往外瞧。
彭家木拍了他一下,笑话他,“别瞧啦。刚才弟妹拿着你的钓杆出去了,你又不是没看到。估计这会才走到水库边上呢。”
“哦,哦,那就好。”张向阳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就这么闹了一通,两人的关系更亲近了。
张向民反应过来之后,才明白他弟弟的意思,原来跟人拉关系也要投其所好。
彭家木家里个母老虎,肯定经常被人说是‘扒耳朵’,‘怕媳妇’。现在见人跟他一样都怕媳妇。共同话题有了,隔阂也没人。那接下来就是重点了。
张向阳给彭家木又敬了好几盅酒,然后有些腼腆地开口,“彭哥,实不相瞒,兄弟我这有事相求。”
彭家木歪着身子,往自己嘴里扔了颗油炸花生米,斜睨了他一眼,声音扬了几声,“我早知道了。说吧,你这小子又打我什么主意呢?”
张向阳嘿嘿笑,拉过他大哥的胳膊,朝彭家木面前凑,“彭哥,你看我大哥这人咋样?”
彭家木一怔,点了点头,“挺好的,健健康康,沉默寡言,一看就是个老实本份的”庄稼汉。
张向阳满意了,凑到彭家木耳边,小心翼翼地问,“你说让我大哥学开车怎么样?”
彭家木手里的花生米啪叽一下掉桌上,他诡异地打量张向阳一眼,“我说你小子,够鬼的呀。居然想当司机你可真敢想。就算你学会了,你没有关系,也找不到工作。学它干啥!”
司机可是高薪职业,现在厂子里的岗位那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哪怕要退休了,司机也会把自己的工作传给儿子。轻意不可能传给外人。
“你这胆子咋没把你肚皮给撑死呢。”彭家木不停摇头,“如果我有那本事,我自己就先给找个司机当当了。也不至于现在还当个邮递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