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锦言看着张正那双漂亮眼睛里泛着的绿光,心里开始忐忑,琢磨着怎么能把张正哄过去。眼看着张正马上就要拦腰将她抱进浴室,她忽然急中生智,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道:“可是……可是我好饿。午饭吃的少……”
张正的手一顿,无奈的看着她那双汪汪水眸道:“我也好饿,昨晚吃的少。”
还少?哪儿少了?昨晚她可一晚上都没有睡!许锦言自然明白他的意有所指,所以怒瞪他了一眼。
张正在自家夫人这里的脸皮从来就厚,他浑不在意的接受了夫人的怒视,然后将夫人扯进了房间,唤来婢女准备晚饭。
夫人饿了,自然得喂。等夫人饱了,才可以养足精神来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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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浓雾萦绕,白茫茫的一片重雾铺在满是荆棘的土地上,月色泛着蓝光,妖异的有几分恐怖。周围尽是密林,树枝像是巨大的怪兽触手,乱糟糟的横七竖八置放在一起,投影在地面上的影子更显得狰狞。
而就在这片丛生的荆棘之中,有人正在沐浴着蓝色月光轻盈而舞,只是那舞蹈极为吊诡,肢体被弯成各种诡异的弧度,和着那浓重的雾气,这跳舞的身影看起来并无丝毫美感,只觉恐怖异常。起舞的人是一个佝偻背影的男子,脸上带着一个完全罩住脸庞的面具,面具画的的是梦貘,传说中专门吃梦的神秘生物。
随着男子的起舞,周围的场景陡然变化了起来。自丛生的荆棘处突然飞快长出来一棵棵参天巨树,那些奇异的树从生根到发芽到长成参天巨树,几乎只用了弹指一瞬间。
一棵树的一生如此轻而易举的被加快进程,似乎在那样一支舞面前,时间微不足道,而生命也不过如尘埃飘渺。
男子的舞蹈越来越激烈,而树长得也越来越快,在树长的似乎要直接苍穹的时候,忽然纷纷倒了下来,那些参天的巨树倒在地面之上却没有溅起一星半点的尘土,而立在巨树倒塌范围中央的那个起舞男子依然不为所动,眼看着树要向他迎头砸下,他一伸手,那粗壮的参天巨树被他只手接住,下一刻,在他的手上化作了一支红艳艳的花朵。
紧接着,那些倒下去的参天巨树在一瞬间全部变成了红色的花朵,一时之间,荆棘丛生的土地变成了一片摇曳生姿的花田。
男子随手将手里的花朵抛下,花朵掉落在地却陡然幻化成了一片火焰,烧的那些摇曳的花朵残碎不堪。
“美丽的东西还是摧毁吧。留在世上也还是得受尽辛累。”佝偻身子的男子将画着梦貘的面具摘下,露出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左脸上有一道可怖的伤疤,伤疤直贯穿了整个左脸,连眼皮上都有着疤痕,眼睛一睁,那伤疤从中断裂,更显得奇异。
淳于碧自不远处慢慢走来,白色的面纱覆面,两旁吊着红色珍珠串成的装饰物,随着她行走之间微微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