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痒!”薛琪说着狠狠地在头上挠了两下,她哀嚎,“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想洗头!”
“医生说了,等伤疤长好了才能见水。你就忍忍,谁让你和人打架的。”
薛琪趴在桌子上,闷闷地说:“头发不洗我都不想来了。”
越没注意听她讲话,“你说什么?”
“没,我说这星期过的真快。”
“嗯,是挺快的,过的跟就流水一样。”越凡把门反锁住从柜子里拿出了枕套,“什么时候出成绩?”
“不是明天就是后天,班群里都炸了。”薛琪把玩着手里的手机,“你……抱枕绣的怎么样了?”
“还不到三分之一,这个星期没怎么绣。”越凡揉了揉眼睛,她眼睛模糊的更厉害了。
“对了!待会儿我陪你去你家拿点衣服过来吧。”
薛琪一愣,“啊”
“你要是不嫌弃就住我这儿。每天看你两边跑太辛苦了,而且你夜里在这边,我平时上完晚自习回来还能给你讲讲习题。”
薛琪舔了下嘴唇,傻笑了两声,“那多不好意思。”
越凡没搭理她,她每次说不好意思,哪一次答应比谁都快。
“赶紧做题。”越凡低头绣抱枕眼都没抬催促道。
“好好好。”薛琪赶紧去做题了,可是看了半天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满面春风,嘴边笑意盈盈。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翻身农奴把歌唱”……
越凡根本不用看,听着薛琪不经意间泄露的笑声就知道她心神不宁,轻咳了两声提醒了她一下。
薛琪经她一提醒,连忙正襟危坐认真起来了。
一个坐在桌子旁心无旁骛地思考习题,一个坐在她身后专心刺绣,两人面容恬静,夕阳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在两人之间流转,画面有种安人心神的魔力。
后来的她们回想这段时光也会有一种莫名的悸动,至少这个时候的她们心思单纯,毫无间隙。
一声刺耳的手机铃声划破此刻的宁静,薛琪看了一眼,她爸打来的。薛琪犹豫了下才接通。
薛峰声音冷硬,“你还知不知道回家啊!”
薛琪有些尴尬地回头看了一眼越凡,示意了下就出去了。
“我过段时间就回去了,等考完试。”
“差不了这一时!回来住几天,在哪儿学都一样。我下午去接你。”
薛琪一惊,“不可以!”拜托,她脑袋包的这么严实,她爸要是看到了,怕是直接把她带回去,把她关在家里,到时候别提和越凡一起住了,就是见一面都难!
“你想怎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