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蜻蜓眼里呆着的雪魄可能听到他们的对话,不知何时出现在叶辞的肩膀上,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看着叶辞,那模样好像在说:“小主人,亲一亲我就能好了,真的!”
它吐着蛇信子暗示叶辞,叶辞看着它的蛇信子,忍不住转过头去。
“抱歉,我亲不下。”
雪魄觉得很委屈,流下了两滴眼泪,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类似瓷杯的东西将眼泪装起来,“嘶嘶----”喝下我的眼泪,能治小主人的疲劳心慌。
叶辞最喜欢打趣雪魄,看着青瓷杯里透明的液体,抬眸看它,“不会是含有剧毒吧?”
雪魄听到她这样说简直是要一头撞死,耷拉着脑袋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嘶嘶----”小主人你还是不相信我。
“好了好了,不和你玩儿了,信是自然相信你的。”叶辞摸了摸它的头,接过那杯蛇之泪,看向祁白,“雪魄给我弄的玩意儿,说是能治疗疲惫心慌,我先试一试。”
祁白知道她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她是相信雪魄才会这么说,就算他不是百分之百肯定,他也不会说什么。
唯有点了点头,“那你先喝,如果它敢出什么花样,我会让它知道什么叫‘后悔’。”
他是能看到雪魄的,说这番话也隐隐带有威慑,害雪魄微微往叶辞身后缩了缩。
叶辞不再犹豫,笑着将这杯蛇之泪喝下,其实并没有什么味道,喝完之后也没有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变化。按照雪魄一路以来的表现,她其实也不多么期待它能有多么大的作为。
但是无可否认,雪魄水真的帮了他们非常多。所以她并不计较这一些了。
看到祁白和雪魄都一脸期待地看着她,装模作样感受了一下身体的变化,点了点头,笑道:“好像真有奇效,我觉得我瞬间精神了不少。”
雪魄自然是欢呼,并且非常挑衅地瞥了祁白一眼,祁白失笑,其实也隐隐看得出叶辞身上并没有多少改变。
只是,她既然愿意这样,现阶段他还是能迁就她的。
两人一蛇虽然一直在交流,可并没有落下太多的路程,依然是跟随着人群浩浩荡荡地前进。
叶辞一开始还是觉得非常吃力,但是逐渐地她觉得身上好像有一股浊气排出,并没有之前感到那么吃力。
她猜想是不是昨天其实她吸收了巴布鲁的那股黑气,所以才导致体内又变得沉重起来?
有时候可以救人却不能自救也是有些悲哀啊。
又歇了一会儿,大概走了一公里的路程,她真正觉得自己好了起来,才侧头对祁白说:“祁白,我好像真的好了很多。”
祁白侧头看她,似笑非笑地,“刚刚不是说已经好了很多”
叶辞嗔他一眼:怎么你总不给一点儿面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