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晚上开始,她便知道这世界上她没有人可以倚靠,想要生存下去的话只能靠自己。
以前从来觉得月光温柔,那是因为有奶奶在,可是当月光覆盖在她伤痕累累的身上的时候,她忽而觉得很冷。
叶辞知道自己很不讨喜,但是相比于在乎别人的目光,她更在乎能否活命。
久而久之,她便变得独立特行,成为普通人中的异类。
“丫头,这道符你拿着回去烧了。”店老板最后还是安全将她载了回去,临走的时候还是塞了一道符给叶辞。
叶辞接过那道符,笑道:“店老板,不会是让我烧了煲水喝吧?”
“我去,我又不是神棍,煲什么喝,你回去烧了就知道了。”
店老板说完之后欲言又止,叶辞看着他就觉得眼冤,立即赶他走,“你赶紧滚蛋,我还要回去洗漱睡觉。”
店老板无奈,骑着那辆借来的小绵羊歪歪扭扭地离开了。
待回到自己店里的时候看见苏卷耳居然毫无形象地趴在他的书桌上装死,没好气地说道:“人走了就不装了?”
她身上已经换下了旗袍,穿着寻常人都穿的t恤牛仔裤,这样看上去威慑力已经没有了,可是身上还是透出一股子妖魅。
“你那个丫头太不好哄了,而且眼力那么好,我不装一装怎么能行?”
店老板没好气,“你也赶紧滚走吧,不要在我店里天天招蜂引蝶的。”
“暂时不行,某人还欠我一顿饭,起码我要将那顿饭吃完再走。”
……
叶辞回到家之后发现祁白还没有回家,心里松了一口气,立即收拾好了东西进浴室洗澡,她对着镜子看自己,发现并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只有她自己清楚地知道心脏上被狠狠划了一下。
她对着伤口的地方比了比,那种疼痛的感觉又上来了。
“真狠。”
她收回了目光,将衣服穿上,拿出打火机将店老板给她的符烧了,在瓷碗装载的灰烬里发现有一颗药,朱红色的,叶辞直觉这是店老板向苏卷耳讨来的,挑了挑唇,真是觉得今晚长了眼界,见识到的东西不比在费蒙呆的三天少,就只是时光太匆忙,她来不及搞明白一切。
并没有什么犹豫便将药吞下,躺床上已经是十二点了,祁白还没有回来,也不打算打电话去打扰,而是发了一条信息过去,让他不要太拼,适当休息。
这样的话真是很无力,可是总好过不说。
等不到他的回复,她便躺下来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