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汶翎伸手贴在珀暗罗的眼角,轻轻拭去了她眼角已然渗出却还未来得及滚落的泪珠。珀暗罗一惊,松开了她的唇。
束汶翎摇了摇头,微微笑道,“莫哭。”
“妖女!当着夫家面前与他人亲亲我我!简直就是不知羞耻!你到底当君戚是什么!你又当我们在座的各位掌门是什么!”吴通愤怒地吼道。
束汶翎被身后的咆哮声唤醒,她轻轻拍了拍珀暗罗的手,珀暗罗不舍地松开了她的肩膀。束汶翎骤然转过身来,看着吴通,语速极快地说道,“吴掌门,刚刚你强调,你是我丈夫的舅舅,而你我都知道,我的母亲是害死我丈夫父母的罪魁祸首。无论是作为女儿,还是作为妻子,我都不能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刚才那一剑,就是我对待这段关系的态度。”
“你觉得,你还有脸和君戚在一起吗?”吴通看着满身是血的束汶翎,语气软和了许多。虽然他很愤恨,但是束汶翎此时此刻的举动也是让他不由地大吃一惊。这女子的性格确实和当年的束岑蓉并不相同。如果眼前的是束岑蓉,她会不惜杀光所有的人,也要保全自己,而束汶翎,却将所有的罪责都揽于自身。
“这是我们的家事,我们可以稍后再做打算。”束汶翎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众人,目光停在了白天的身上。
“白师叔好,我听师妹提起过您。”束汶翎冲着白天的方向鞠了一躬,毕恭毕敬地说道。
“你是…”白天皱着眉,疑惑地上下打量着束汶翎。当他看见束汶翎腰间的玉珮,紧皱的眉头,舒展了开来,“你就是风轩子口中的另一个好徒儿,商云口中的那个师姐?!”
“是,束汶翎拜见师叔。”束汶翎推了推手,微笑地说道。
“看来今天的事情,有些误会。”一直没有离开过座位的白天,轻甩衣袖,站起了身子,走到了束汶翎的身边,冲着吴通的方向,说道,“吴掌门,我想知道,今天您让我们来这里究竟是何意?!”
吴通本想借着各大掌门都在的气势,手刃了珀暗罗和束汶翎,只是没想到束汶翎会有白天这个靠山。(实际上即使没有白天,吴通也杀不了束汶翎,只是他不知道罢了。)‘好!姑且我就暂退一步,饶你这个妖女多活几天!’吴通暗自想道。
“好吧,既然白掌门都开口了,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文槡之祸,我想知道各位究竟作何打算。”吴通轻抬眼角,淡然地说道。
“我还有必要发表意见吗?”珀暗罗不满地说道。
“珀副宗主不要误会。对你动武,只是想要把我们吴家的媳妇给逼出来罢了,真没有伤害你的意思。”吴通堆笑着说道,仿佛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