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玉宝音还不知在哪里呢!
可是船行不到十里,便从上游顺流而来数都数不清的小舟。
舟上有士卒,还有无数的火油柜。
一时间,西风刮来了火雨。
一团团的烈焰,燃起了无数的大船。
气急败坏的孔方,让人放下小船,如法炮制,想要反击。那成也风向败也风向的风向啊!他的火船大部分都被刮了回来,又自己害了自己。
好端端的五万人马,有的被烧成了黑的,有的投了江,可会水的又能有几个呢?
能有十之二三侥幸上岸,也早就丢盔弃甲。
可怜的远山王秦时,连个傀儡的皇帝都还没有当上,就沉到了江底。
而那孔方,玉宝音自然是要特别对待的。她乘着蒙冲好不容易赶上他的大船,二话不说,三箭齐发,而她身后的那些弓箭手中的精锐们,也都一一瞄准了他。
哪怕是只有一半的命中率,他也被射|成刺猬了。
连句“特么的,不按规矩出招,好歹也要招一下降”都来不及讲,孔方就没了思维。
“杀将”又能怎样呢!到头来,还不是被人杀掉。
***
若说人生就是一场戏,那赫连懿觉得自己唱的一定是丑角。
明明已经做了皇帝,又说自己做皇帝名不正言不顺,要还给姓秦的。
可特么的,如今姓秦的死掉了,他又该怎么办好?
这都是什么破事啊!
可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是他们如今已经被赫连上的人马围在了旧城,这个围可不像先前在汾刘,围困他的霍敬玉才区区一万的人马。
如今,围困他的可是赫连上的十万大军。
而旧城的粮草,最多只够两个月。
大齐自己都是顾得住头,顾不住腚,肯定顾不上增援他。
也就是说,再也没有援军,要么拿四万人马和十万人马硬拼,要么死守,守到活活地饿死。
再也不会有其他的转机了。
这是反正都要死,是现在就死,还是两个月后再死的问题。
这时的煎熬真的犹如被架在了油锅上。
赫连懿将大齐的恭帝翻来覆去的骂着,不知道他有没有打喷嚏,这会儿他哪顾得上那些小事呢!
孔方战死,他没了五万大军,说的是也没指望着孔方的五万人马返回大齐,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这谁都知道。
可一样东西摆在那里,谁也不能说那不是他的。
如今,一下子没有了,他遭受了沉重的打击不说,有多影响士气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