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抽了抽,心想着不是为了你欠我的六百五十块,我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不下。说好的一只虾五十块,一条鱼五百块,多谢六百五十块。”她朝窗户里伸出手讨债道,“我拿了钱立即走人。”
骆子其的脸瞬间沉下来,这丫头心里就念念不忘那几百块,亏他还后知后觉的。
目光停留在她那红通通的脸庞上,左侧脸有一道鲜红的血渍,他记得是她沾着鱼血的手染上的,昨晚的一幕电光火石般浮现在脑海里。
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缓点:“我向你保证,只是去医院做个例行身体检查,并不会强迫你做别的事。”
路秋依然不肯出来,目光带着防备。
“出来,不然,我把车砸了,将你捞出来。”骆子其那个气呀,恶声道。
路秋缩了缩脖子,心里骂他的过河拆桥,不近人情等等。
不情愿地从车里走出来。
骆子其朝医护人员道:“带她去做个身体检查,没事就让她离开。”
路秋忙不迭接口道:“骆子其,别忘了六百五十块。”
…
这疯女人掉进钱坑里了吗?他肯定是疯了,才想要对她嘘寒问暖的。
骆子其一刻也不想见到她,把她扔约医防人员,自己被抬去医疗室。
成奎在旁出谋划策道:“兄弟,这是个好机会,让医生把她的孩子做了。”
他为自己的决定沾沾自喜。
“这恐怕不好吧?”肖文亭为难地回头望了一眼路秋,阳光下,少女的背影纤细,乌黑的马尾在在角落里打了个晃,不见了。
成奎的想法,骆子其何尝没有想过,他不惜拿自己的安危做诱饵,就想着弄掉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眼下就有个机会,他却迟疑了。
“暂时别动手,她救了我一命。我不想她说我恩将仇报。”他淡漠地说了句,然后阖上眼皮,不知在想什么。
成奎一副见鬼的表情,肖文亭则松了口气。
“兄弟,你不会是跟她相处一晚,爱上她了?”成奎极为八卦道。
肖文亭抬眼望向他。
骆子其不耐烦冷哼道:“够了。我才不会看上那种疯女人。文亭,等一下送她回去。对了,拿一千块给她。”
“一千块?”肖文亭异惑。
“我吃了她的烤鱼,答应给她六百五十块。但我不是小气的男人,给他一千块。那女人掉进钱坑里了,整日想钱想疯了。”骆子其一语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