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秋呜呜呜地摇头。
木小玲气得当场捉狂,拍了一下她的头,骂道:“真是不识好歹。”
这傻妞铁定心肠要生下肚子里的小杂种不是?那不止断了木家的钱财,更是断了木小玲的财路。
当初杨春花说好的,从十万块中抽八千块给木小玲做嫁妆钱的。她今年21岁了,出外打工时就与外村一个男子处了对象,两个人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老爸木忠实手里的钱被掌控在杨春花的手里,多一分钱都没有,木家女儿多,杨春花又极重男轻女的,舍不得给木小玲花重钱置嫁妆。
可女人嘛,就怕嫁进男家后让婆家人小瞧了去,嫁妆的多少,关系到女人在男方的地位。木小玲深谙这个道理,就指望着从那十万块分得一点好处。
人,都是自私的。
杨春花口口声声说了,那十万块不拿,就会打水漂。qiáng_jiān三妹的男人家里非富则贵,这些补偿的钱,不拿才是傻子。
路秋要生下孩子,木家是一分钱都别想拿了。那男的家人也不知道会怎么对付他们。
杨春花不肯,木小玲更是急上火了。
“三妹,你是傻了不是?你想都别想,难道你不怕孩子生下来没有爸爸吗?你想过他的处境没有,你才多大,拿什么来养活他!”木小玲尖嗓子嚷道。
路秋还是摇头。
木小玲冷笑道:“不是大姐说你,你怎么就成了白眼狼呢,回来吃好喝好的,翻脸就不认人。这些年,路家就教会了你这些?”
路秋哀呜,眼睛瞪得大大的。
杨春花看得心烦,对木小玲道:“把毛巾拿下来。”
木小玲心不甘地扯掉路秋嘴里的毛巾。
“妈,姐,你们放了我吧,孩子的事情,我们再商量。千万别中了刘旻坚的奸计。他不是好人。”她还没有说完,又被木小玲一脸恨意地甩了个耳光。
“住嘴,三妹,今日,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带你去打掉孩子。别想着找借口了。我们不信这一套。”木小玲眼神凶煞道,又将手里的毛巾塞进她的嘴里。
瞧木小玲的表情,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
杨春花叹息道:“小玲,你三妹还是个孩子。”
木小玲心里被妒忌蒙蔽了双眼,不顾一切地叫嚣道:“什么孩子,她是大人了。那我来算算这笔帐,这一年来,三妹上江城读高中,花了木家多少钱,为了她,我拼死拼活地挣扎在工厂的流水线上,连双手都磨出茧子来了。她倒好,不仅有书读,还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是谁在背后苦苦撑起这个家?是我跟二妹辍学换来的。她净想着自己,合着她就是娇贵命,我就是打工种田的命?”
木小玲眼睛赤红,豁出去的样子充满了仇视。
路秋双眼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