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继母罗英与路秋还有一段私人恩怨呢。
一旦贴上骆家孙媳妇的标签,路秋的事业必然会受到一些阻滞。
路秋心里千回百转,上课时候走神了。方培中来上课的时候,暗中瞪了她好几次,她都没有觉察。
临下课的时候,方培中迟迟不见离开,突然点到路秋的名字。
“路秋同学,听实你会培植一些神奇的水草,能改变生物的肉质与特征,既然如此,下一节课的植物生物学的细胞与结构分析,就由你亲自给同学们演示一下。”
方培中推了推厚重的眼镜,沉寂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试探。
路秋细长的眼睛一挑,意外地看着他。
在江城大学,知道她会培植水草的人,少之又少,方培中是从哪里打听到的。
她不加思索地拒绝道:“我拒绝,方教授。”
教室里一阵安静。
谁也摸不透方培中为何点名路秋,还有,路秋会培植神奇的水草?
方培中早料到她会那样说,也不恼,淡声道:“路秋同学,做人要有奉献的精神,你私藏掖着可不好。这对整个社会形态的发展都不好,如果个个都像你一样,生物学技术如何进步,我们又有什么条件跟国外竞争到底?”
他的理由充足、还让路秋挑不出一个错。
路秋就奇怪了,方培中明明没有见过她,却能在众多学生当中唤出她的名字。今日看来,他压根就是奔着她会培植水草而来的。
路秋脑子里快速闪过一阵疑惑,方培中到底是为谁工作?
“方教授,你这么一个大屎盘扣子压在我头上,不就是想冲着我会培植水草技术而来的吗,不过,教授可别忘了,那是我自己的独门秘方,哪怕是国家也不会强迫为难我一个小女子。如果真是这样子,天底下还有什么秘密,个个都是十项全能了。”
路秋嘴角微勾,满满的嘲讽。
方培中脸色涨得通红,气得发颤,指着她道:“路秋,你都掉进钱堆里去了。我问你,为什么你培植出来的水草有改变鱼类肉质的特性?”
路秋微微一笑:“抱歉,恕难奉告,你是生物教授,你那么厉害,怎么不见你把答案研究出来?”
方培中气得心一冲,脱口而出:“哪怕我研究出来,也跟你培植出来的水草迥然不同,为何?”
呵呵,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吧,原来你也培植出水草了。路秋脸一沉,立即想到方培中是罗英那边的人,据说罗英旗下的实验室曾经培植过水草,不过,效果差得不是一个档次。
“方教授,不是说要讲究天时地利的吗,整天钻在实验室里,自然培植不出什么好东西。我劝你呀,有空还是多出去走走。”
路秋并不想得罪他,毕竟大学四年,闹出不愉快的话,路秋很可能毕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