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木奕珩收了笑容,他眉眼沉沉地打量她。
醒酒后她显然已经不记得自己曾经说过什么话了。----没关系,他记得就好。
人生还长,他有的是时间等她习惯与他在一起。
一家人,就该在一起。不管是豪宅还是茅屋,他不介意,只要她在就好。
不论要花多少时间,多少力气,他都愿尽力一试。
乘车自然不比骑行更快,为不耽搁公事,木奕珩遣了下属和大部队先行回营,自己带着数十人拥着两辆马车慢慢朝南去。
每日里前头车上都有些精彩,亲兵们早就见怪不怪。
林云暖能熬得几顿饭不吃,却熬不得其他的生理反应。她想下车,抬眼瞥一眼木奕珩,横声横气地朝外道:“停车!”
木奕珩面无表情地瞧一本兵书,嘴角微微勾起,很快又抹去行迹。
那车夫对林云暖的命令充耳不闻,马车辘轳向前,没有半点要停下的意思。
林云暖窘得红了脸。
她敲敲车壁,瞥木奕珩一眼。
木奕珩头都不抬,埋头在书卷里面,从玩物丧志的纨绔子弟突然变成了求知若渴的读书人。
林云暖“哼”了一声,掀开车帘,想试试自己跳车几率有多大。片刻,她又将帘子撂下了,不自在地搓着手,暗暗生木奕珩的气。
木奕珩大发慈悲地开口了:“怎么了”
林云暖没好气瞪他一眼:“你叫他们停车!”
“那你跑了怎么办?”
“我……我怎么跑,我孩子都在你手里。”
“那,你求我?”
“木奕珩你!”
“不求你就忍着吧!”
林云暖挥手捶向车板,被他气得跳脚。
木奕珩又埋头瞧书去了。
林云暖咬了咬嘴唇:“木……木奕珩……”
“叫谁呢?”他头也不抬,声音冷冰冰的。
“奕珩……”
“嗯,什么事?”
“停车,我……别闹了,成不成?快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