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勇听她冷冷地道:“污蔑主子,图谋不轨,有何好审?”
本已受惊张皇的丽丽身子陡然一颤,她抬眼,盯住那个可以决断她生死的女人。她想说,“我是四奶奶的人,你只是个晚辈,没资格动我!”
可对上那冷如寒冰的眸子,她竟一句话、一个字都说不出。
林云暖朱唇轻启,一字一句地道:“叫他们在认罪书上落印。”
“然后……”
“杖毙!将尸身送去四奶奶院子里。”
话音刚落,就见丽丽抖如糠筛的身子瘫软下去。从她裙下,兴起淡淡的腥膻气味。
林云暖没再看她。扶着悦欢的手,迈步走上廊阶。
屋里乱得是无法住人了。
林云暖吩咐不必收捡,留待明日一早,叫各院所有女眷同来瞧瞧,某些人是如何欺辱自家人的!
木老太爷的“三七”,家里请了知名法师来念经做法。
关系亲近的人家比如姻亲、族亲、同窗、同僚等,各派了家眷在这一日上门示以关怀。
木四奶奶本应在前头打点招待,置办丧仪,可她全无心情,脸色灰败,几番犹豫,求到了自家婆婆木二夫人跟前。
“娘!您不能不理儿媳啊!昨晚四爷归来大发雷霆,咒骂儿媳是心狠手辣的毒妇,儿媳实在冤枉,儿媳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我们自家么?”
“今晨那贱人命人送了两具尸首过来,打得不成人形,血糊糊丢在儿媳院子里,一句话未曾交代扬长便去,那是儿媳陪嫁的人啊!她凭什么”
“如今已然闹开了,儿媳想好了,既然她要撕破脸,那就谁都别想好过!儿媳这就吩咐人去通知吴婆子和丽丽的家人,叫他们告官去!大伯母称病不出,把一切累的烦的是都推给我们二房,眼瞧着我们为府里诸事发愁,她倒清净!我倒要看看,她那房的人犯了人命官司,她是出面不出!娘!只要您点头,儿媳这便去!”
木二夫人端坐在炕上,手捧香茗,本面无表情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