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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是前院服侍的婆子在窗外。
林云暖喊了声:“进来。”
那婆子躬身道:“奶奶,木家来人,说是木老夫人想请您上门说话。”
木奕珩的祖母?
林云暖不需要见她,也知对方会说什么。
不外乎是想劝她离开木奕珩,劝她为木奕珩的前途着想,劝她成全木奕珩对家人的孝义,不要连累他被世人戳脊梁。
总之,都是她错,是她勾引木奕珩缠她,是她怂恿木奕珩离家娶她。
林云暖没好气地道:“把人撵出去,今后但凡姓木的,都不许来扰!包括木奕珩!”
她平素温和宽厚,从未试过与下人如此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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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端午在即,天气越发闷热,林云暖已确诊,怀有两月余身孕。
林轩哲没走,还写信回家,引来了林太太。
母女一见面,林太太的眼泪就再也绷不住了。
“那姓木的我后来打听,他曾虐杀婢女,还与不少姑娘有旧。他家中的妹妹,不是因他实施暴行,给侮辱得活不下去,吊死的么前番他上门来送聘,我见了一回,虽说人模狗样的,却未免太年轻了!”
林云暖对林太太打听来这些事,有些哭笑不得:“娘,谁说他侮辱了自己妹妹?您这都从哪儿听来的,他虽胡闹,但是……不至如此不堪……”
话未完,林太太的脸沉了下来:“这么说,是你自己愿意的?你兄长写信来,我还不敢相信。你怎么能,随便与男子往来?”
伸手,在林云暖臂上杵了几下。
朝霞连忙上前跪劝:“可使不得,太太,奶奶身子……”
林太太眉头一竖,“身子如何?”上下打量林云暖,目光落在她肚子上,“你和他”
林云暖已经窘得抬不起头了。
说真的,她宁愿全天下人骂她不贞,她也不愿面对林太太这种,又震惊又绝望的表情。
林轩哲写信回家,还是顾及她的脸面,和家里人的情绪的,有孕一事,根本不敢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