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事后,她但凡有力气,总是要沐浴一番,昨天闹得太晚,几乎天亮才睡,客栈又没热水,忍到现在,估计已经十分难受了。
木奕珩细心服侍,只一会儿,就把人抱进水池。
恰此时,几个赤足露肩的花娘各执器皿鱼贯而入。不打招呼就掀了帘子,吓得林云暖匆忙往木奕珩身后躲。
花娘们跪在地上,手上高捧着香露、皂角、巾帕等物。
木奕珩身上衣裳给林云暖扑湿一大块,有些无奈地笑道:“你们且出去,这里不需服侍。”
花娘们显然有些失望,相互看了一眼,犹豫道“是”。
木奕珩会意,从怀里掏出几粒碎银,“赏你们的。”
花娘们登时欢天喜地,一口一个“大爷”叫的极娇腻。
回过头来,就见林云暖眯眼打量他。
“怎么?”木奕珩坐在水池边沿,伸手想把她捞到身边,“难道现在还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英俊不凡天人之姿的人,是你男人?”
林云暖掀起水花,扬他一身。
她嫌弃地道:“木奕珩,你在这里如此轻车熟路游刃有余,你是有多脏?今后离我远些,我怕得病!”
木奕珩哭笑不得将人揪过来,端起她下巴:“你觉得小爷会是那种,需要花钱买分明瞧上小爷,想要自荐枕席的闺阁千金无数,小爷用得着在这种鬼地方打野食充饥?”
转念一想,笑容更深了几分。
“怎地,醋了?”
林云暖冷笑,在他腿上拧了一把。
艰难地洗完澡,林云暖跟在木奕珩身后进了二楼厢房。
入眼两个极标致的美人,一个抱琴,一个抱着琵琶,齐齐朝二人行礼。
酒菜已经备好,样样精致丰盛,竟比昨晚酒楼做的更佳。
林云暖从昨晚到现在失去太多体力,几乎坐在桌边起嘴巴就没停过。
那两个美人开始弹琴唱曲,极香艳的“娇娘赋”。
在古人看来十分露骨,在林云暖听来却是十分隐晦,木奕珩在她耳畔解释了才懂,脸上一红,埋头吃她的菜。
曲声罢,林云暖抢先赏了银子。
暗想,这些男人果真会享受,这样才貌双全的美人儿,沦落到这种地方,过的不知是什么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