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怎么伤成这样,真是的,小曼你也不看着点。”
被点名的苏曼知道在这节骨眼上没必要驳了丈夫的面子,晚上吹吹枕头风,让儿子来引导一下,这事也没有怪到她头上去的道理。虽然被怪罪不爽,但她垂下眼帘作反思悔疚状的时候,用余光扫了一眼沙发上泪眼模糊的王藤妙,登时舒服了。
“爸爸,我好痛,”
王藤妙抓住坐在边上的父亲,可以撒娇的人来了,登时哭得更加厉害。
哭,倒是真的哭。
除了伤口源源不绝的阴冷刺痛之外,她头晕脑热的,俨然是发起了烧。
王家的生活助理中有做过护士的,伤口被简单的处理过。
但王藤妙越烧越厉害,王建富见状,便当机立断地将她送去医院,包扎了伤口,吊了一晚上的水,依然疼痛难忍。翌日换纱布的时候,护士发现不止没有好转,昨夜清理过的齿痕居然黑红黑红的,有了肿起的迹象。
看见自己原本白皙完好的小腿如今要留下伤疤,而且还不见好,王藤妙悔得肠子都青了,懊恼道:“早知道就该听念鳞大师说的话,远离水了。”
听到这句话,王建富眉头一皱:“什么大师?”
王藤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
王建富沉吟。
他不迷信,也不推崇玄学。
女儿出事,说是溺水时遇上水鬼拉人了,就算有手掌印作证据,他的解决方法亦是送院找最好的医生来医治,而不是找高僧来祈福驱邪。
不过,发生在宝贝女儿身上,就是宁可信其有,不敢信其无。
“你将念鳞大师的联系方式给我,我去问问她有没有对你伤口建议。”
当王建富辗转找上程念的时候,她正听孙小妹妹说着当日海滩惊魂。
“我在岸上都吓傻了,赶紧让ben叔叔去救人。”
ben叔叔是孙巧晴的保镳之一,水性极佳,有救生员证。
程念坐在沙发上,捧着家庭装的哈根达斯,用勺子挖着吃,颇有以前吃冰碗的乐趣,但现代提取物的甜味,虽然略嫌不够天然,胜在味道纯正,也别有一番乐趣。她纳罕:“你让你的保镳去救她?她不会领你的情。”
“我只是不想看见同学死在面前,”孙巧晴想了想:“而且,我救了她,她就是欠了我人情,等她来上学,我要她跟念念姐姐你道歉。”
“跟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