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到,卫爷爷也想惩罚他。”
俊美道长伸出了修长的手,轻柔的点了点婴儿熟睡的安宁面容,温声道:
“只是罚了该罚的,卫爷爷的债主,现在还是个稚童呢。”
“不过,五岁以下,稚童不可罚,他的父亲,可就没有这份庇护了。”
“好了,我去焚香,你也快睡吧,明儿,我带你去见见欠债的人。”
卫明言起身,在香炉中插了一炷香,喜柳立刻困顿起来,她上了床,躺在婴儿身边,蜷缩成一团合上了眼。
看着两个小家伙依偎在一起的模样,俊美道长笑了笑,抬脚走向门边,打开了门。
正趴在门边偷听的卫金猝不及防,险些摔了,还好被父亲伸出一只手牢牢扶住。
他站稳了连忙道谢,“谢谢爸……”
“不客气。”
卫明言在袖子里掏了掏,掏出了那根针来。
“蠢货,手给我。”
卫金看着那根熟悉的,一看到就想起了疼痛的针,只觉得上次被扎到的指尖反射性的疼痛起来,“爸,爸,我错了,你别扎我……”
然而他的父亲还是那么的冰冷不近人情,“手。”
年轻人苦着脸,颤颤巍巍的,把手伸了过去。
“嘶----”
卫明言掏了掏,掏出一个绑着红线的小木人,将蠢儿子的血滴在了上面。
卫金又疼又好奇,一个劲的盯着那个木人看。
正在迟疑着要不要问的时候,手上就被塞了根针,他一脸迷茫的抬起头,“爸?”
“乖,用这个,在钱妙手上弄滴血,滴在上面。”
卫明言温和笑着,又把小木人也塞了过去。
“爸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卫金刚问出口,就听见父亲淡淡的声音,“钱妙是你媳妇我媳妇?”
他脸因为疼痛皱成了一团,受气包一样的,可怜兮兮弱气道,“我媳妇……”
“爸,你好歹让我把七七抱走,她一直都是跟着妙妙睡的……”
卫明言挑了挑眉,“七七是你孙女我孙女?”
卫金左手一根针,右手一个小木人,迟疑道:“你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