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听了这话皱着眉头就知是玉茹来了,这几日没见她,是因着她身子不好,今日过来就声音脆亮,朝着厅中走来。
富庆先是眉心一紧,朝着门口望去,见是三婶,便站起来上前问候道:“三婶好。”
三夫人玉茹瞧了一眼富庆便说:“听说你带了个丫头回来,我就过来瞧瞧。”
老太太听了,便训斥道:“你这嘴,就是乱说,富庆才多大?”
三夫人撇撇嘴,说道:“本就是,听说长得还挺好看的。”
富察氏听到这里,就知这玉茹是搅浑水来了,便上前给老太太说道:“富庆回来的时候,确是带了一个姑娘,可那是张勇张大人的孙女。”
说这话的时候,大夫人和四夫人正一同走进大厅来。
“原是这么一回事儿,我也当是富庆回来带的妾室。刚听人禀报说府中来了一位如花的姑娘,还正准备瞧着去,才知是和富庆一起回来的。”马佳氏还是仰着声音说道。
富察氏点点头应道:“是张子阳张大人的女儿。”
马佳氏这才点点头,旁边的月桥立马上前扶住她的胳膊,便将其扶坐在老太太旁边的椅子上。
四夫人并未说话,只是朝着富察氏点点头,就坐于一旁。
富庆见了,便一一向大妈,四婶问好,随后就将带回来的礼物一一送给了来人们。
倒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却都是婴宁替富庆打理的。买了一些金银首饰,给老太太准备的是一串七宝佛珠,还是开了光的。老太太自是喜不胜喜,便收了下来。
随后,李厨子又上来饭菜,也是丰盛无比。火白菜汤,青笋紫菜竟也有南方的五香大头菜,又加上燕窝粥,放在桌子上倒是不少。
富庆赶了车本就疲乏不已,如今是硬撑着和几位婶娘说话的,只吃了几口就觉没了食欲。富察氏见了,便给老太太和几位妯娌说了几句体己话,就带着富庆桑榆回去了。
桑榆一直呆在春竹的怀中,几乎都要睡过去。不知怎的?近日来是越来越爱睡觉了。
到了屋子,安巧早就将富庆原先的屋子收拾好了,富庆说累了,富察氏也不好再去拉住儿子说话,便只说了几句就离开了。而那婴宁自是住在富察氏旁边的屋子,富察氏过去关心几句,对这婴宁是越看越喜欢,不由得拉了手又聊起来。直到婴宁实在撑不住了,都打了好几次盹了,富察氏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婴宁的厢房。
桑榆近日来时甚为无聊。见到了富庆大哥也没说几句话,又坐在屋子里胡思乱想,不免烦了,就去找了笔纸乱涂乱画起来。心想这天还早,就让碧叶带着她去了富良哥哥的屋子,从里面取出几本书来看。
桑榆看的并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史书,而是野史。
只是这野史中的故事颇为吸引人,桑榆不知不觉就入迷了。可是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这野史怎么看着和正史一个样儿?心下狐疑,却找不到人去问,便将这些都装在心中。不禁更是疑惑,难不成现在的朝代也有很多问题?那那本清史稿中的内容是什么呢?
桑榆记得它是无字书呢?难不成真的哪里出了差错?思来想去找不到头绪,头大了,就爬下桌子,拽了拽旁边站着却打盹的碧叶,说:“回屋吧。”
待碧叶愣过神来,就随桑榆回屋了,可是桑榆走到自己屋子门口的时候,却见隔壁屋子的门大开着,不禁疑惑,就走过去打算瞧瞧。
说起来,自从三叔回府后,翠娘和月茗就一直没回来,可是却也没见三婶再闹。她私底下听小叶和碧叶说三叔给翠娘和月茗在府中单独找了院子住着,和三婶是互不干扰的,就算三婶闹也是闹不起来的。
不过,心下疑惑,桑榆还是走了过去。
到了门口却见两个丫头和翠娘一起在收拾东西。桑榆扫了一遍屋子,这才看到月茗正在桌子旁收拾之前临的帖。
就走上前去,喊了声:“月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