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书房。
莫元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道:“师父,弟子来了。”
“进来吧。”岳不群的声音自内里传来。
莫元应了一声是,随后蹑手蹑脚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岳不群正在看书。
他得江湖朋友抬爱,送了个君子剑的雅号,既指他为人处世有君子之风,亦跟他喜读诗书有关系。
他放下了手里的书本,似笑非笑的望着跟前小弟子,道:“小六,你可知为师喊你来有什么事么?”
能有什么事,还不是我上午将先生气疯了,他来寻你告状……
莫元暗自在心中想到,一张脸拉的好长,‘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他道:“都是弟子的错,定是今日在学堂之上,弟子三番两次惹得先生生气,先生来寻师父告状了。”
反正有错没错,都先认个错,态度端正,待会师父下手也会留点情面。
莫元美滋滋的想道,这是一个优秀学渣的基本素养!
岂料岳不群一听这话,眉头一挑,道:“嗯?你倒还真给了我一点惊喜啊。”
莫元尚自疑惑,师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却听岳不群道:“我寻你来,本是因你下午扎马步比往日好的太多,想来问一问你的。”
嗯哼,不是因为上午学堂的事?
莫元的一张小脸,顿时成了苦瓜的模样,此时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疑问:我是不是傻?
哪有自己自投罗网,坦白从宽的?这可不是一枚真正的学渣应该做的事啊混蛋!
“学堂的事暂未不提,你且过来,让我瞧瞧。”岳不群淡淡的道。
莫元不解,不过还是依言站起了身,走到了岳不群身侧。
未曾料到,岳不群伸手便踏上了他的肩膀,随后便在他的身上摸来摸去,大腿、四肢、屁股,不时还捏上一把。
喂,你在做什么,快停手啊!
莫元瞧着身前的岳不群越摸越起劲,双眼之中还放出一道奇异的神采,不禁有些不寒而栗起来,原著里可没说这位君子剑好这一口啊!
虽然不是自己原本的身子,但是莫元也受不了一个男人这般对他动手动脚,他还是个十岁的孩子啊……
“师父,您摸好了吗……”莫元弱弱的问道。
“怎么了?”岳不群看着自家小徒弟那怪异的神色,有些不解的道。
“也没什么。”
莫元讪讪一笑,道:“我来之前,师娘嘱咐我,教您早些回她房里安歇……”
“嗯?”
岳不群闻言,心中暗暗好笑,莫元的意思他还能不明白,若是令狐冲和他说这话,保准是一巴掌连带思过崖面壁,可莫元毕竟是个才十岁的孩子。
他道:“为师帮你看骨呢,小小年纪,哪来的这么多心思。莫不是忘了一年前你上山来,都是为师和师娘替你洗的澡。”
原来是看骨……
莫元心中一定,但他还是有些膈应,一个男人在另外一个心理年纪二十多岁的男人身体上摸来摸去的,谁能受的了?
好在岳不群很快便停了下来,一双魔掌离开了他的身子。
“你倒是个好福气的,没想到根骨这般的佳,难怪今日这马步扎的这般稳。”岳不群抚须笑道。
昔日他收陆大有为徒时,也曾看过一次,不过那时也没什么特别的,只能说中人之姿,想来是那时太小,根骨还没张开,加上生活艰辛,没有好吃食的关系。
岳不群倒是没怀疑其他的,毕竟莫元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岂会想到,身子还是那个身子,其他的部分早都换了?
“师父的意思是,弟子学武的资质好?”莫元小脸一喜,能做天才,鬼才愿意走那废柴崛起流,天才无敌流他不香吗,非得被捶的一头包再反抗?
“是,也不是,你且下去吧。”岳不群给了个没头没脑的答案。
莫元见岳不群没耐性接着和他说,只好行礼告退。
不过他一只脚刚刚迈出大门,后边却再次传来了岳不群的声音:“既然你乐意惹夫子不开心,日后三个时辰的马步,你便扎六个时辰吧。”
卧槽,无情!
莫元的脚一下子就感觉迈不动了,暂且不提,原来是秋后算账的意思啊……
他刚待回头求情,身后蓦然传来了一阵劲风,将他整个人平平推了出去,‘嘎吱’一声,连门也给带上了。
眼见是不给他提出抗议的机会,莫元只好苦着脸,一步两步的挪向了自己的房间。
山上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春去秋来,一晃眼的功夫,莫元便已经在这山上待了两年。
这两年间,令狐冲初始还尝试过几次与莫元重归于好,却都被莫元客气而疏远的打发了。作为华山派大师兄,令狐冲自然是也有几分脾气的,之后一次再也没来找过莫元。
而且半年前,令狐冲便正式下山,闯荡江湖去了,两人已经很久没见面。
这日,莫元扎完了马步,却被岳不群单独给叫住了。
“小六,你可知为师叫你做什么?”一袭青衫,做书生打扮的岳不群笑着说道,他拿着把折扇,轻轻晃动着,说不出的温润儒雅。
“师父叫住弟子,必然是要教授弟子武艺了!”莫元的脸上满是欣喜,今日正是三年期满,也合该教他武功了。
“你倒是个机灵的。”
岳不群拿着折扇在莫元的头上轻轻一拍,道:“你可知,我华山弟子为何都要做三年基本功课,随后才能修习武功?”
“师娘曾经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