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东升,醒醒,……快醒醒……”
听到模糊的声音在耳边呼唤,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脸上晃荡,时不时的扫在脸上,痒痒的挺不舒服。
抬手一抹,碰到个软乎乎的东西;睁眼一看,我靠,魂都快吓没了。
只见一条长长的舌头居高临下的垂在眼前,此等景象,吓得我浑身凉了半截,这屋子里竟然有吊死鬼,莫非是这是昔日的鬼屋?
此想法只在转瞬间,也就在这个转瞬间,我抬手就是狠狠的一拳,挥的那东西大呼“哎呦”散去。
在那同时闻阳旭日的呼痛声传来,别提有多惨烈。莫不是那家伙被吓到了,惊魂未定坐起一看,阳旭日歪在床边上捂着脸直哼哼。
他两眼含怨双目冒恨的瞪着,就那样直直的瞪着我,眼睛眨都不眨的慢慢坐起来。
如果他只是这样我一定会说你瞪什么瞪,又不是我吓你的。可我现在是说不出这话的,毕竟罪魁祸首确实就是我。看他嘴里叼着的面包片就明白了,那长条状的,咋一看,就跟长舌头似的。
这下我知道打错人了,一不小心又把他当鬼了,再一次把他给打了,而且还是狠狠的一拳头。
他使劲的把面包片往嘴里咬了咬,口大骂:“姓项的你不是个东西,狗咬吕洞宾,哎呦,疼……”
可能是真的打重了,他一说话便扯动了面上肌,疼的他立刻伸手去捂。也是这么一吼,他的鼻血流了下来,汩汩流过嘴唇,浸入了面包。
怨气与委屈同时出现在那双眼中,看他亮亮的眼睛眯了眯,我不由产生一种负罪感。
目光下滑到他咬着面包的薄唇,染上了血,显得妖娆潋滟,很想把他抱入怀在蹂躏一番。
但,他现在的做为令我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咬面包不要紧,红红的嘴唇也不要紧,要紧的是鼻血都流面包上了,他还白痴似的往嘴里咬。
赶紧拉出他嘴里的面包扯着他去清洗,血倒是止住了,鼻翼左侧的脸肿了,鼻子还青了。
他对着卫生间的镜子左照右照,用指腹轻轻点了点淤青的面,嘴里发出一抽一抽的吸气声。
一脸的水也不知道先擦了,水珠顺着脖子滑入领口,看的我直咽口水,无奈,只有先递上毛巾:“给,先擦擦脸。”
他突然转过脸,抱怨道:“你可真够很的,出手这么重,别人问起来了我可怎么说好,总不能说咱家有家庭暴力吧。”
咱家两字一入脑,我的脑袋中立刻出现了一幅蓝图,他捧着鲜花穿着婚纱向我走来,将手递到我手上,娇羞的对我说:“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要对我好点,不能打我骂我。”他又撅着嘴撒娇:“听到没,听到没。”
“我说你听到没,大清早的就神游太空,你当你是宇航员啊。”
他大声一吼,我肩膀一抖,醒了,哪还有双眼含情嘟嘴撒娇的可人儿,眼前整一个双眼含怒咬牙切齿的大老虎。
“唔,我没听清,你说什么?”
他因面部动作太大又带动了脸部肌,吸了吸气才道:“我问你是不是又做梦了?”
我一怔,明白他的所指,他口中的梦并不是平常的梦,而是一个噩梦,一个从幼年到青少年时期都困扰着我的噩梦。
噩梦,有多久没做过了,似乎从那次对他倾诉之后就很少做了。多少年了,他不说,我都快忘了。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他的眼中有浓浓的担忧,我对他点了点头。
他咬牙切齿,愤愤道:“我就知道,你表情纠结的跟谁把你给强了似的。”
虽然他的形容有些不妥,不过我现在开心,不跟他计较。我自己都快忘了的事他竟然还记得,对于阳旭日那脑容量不足的小脑来说,这成年烂事还能留在他脑海是不是意味着我在他心里的印的挺深。
如果他不在这里,我定会仰房顶大笑三声,忍住,不能笑,一旦我露出笑脸,肯定是欠扁的笑脸,说不定他就一拳挥过来了。不过这忍笑也不好受,估计次数多了真能硬生生的憋出内伤来。
毛巾还在他手上,滴水未沾,脸上的水珠依旧滑过脖子进入衣襟,既然如此,无须再忍。
一把抓过毛巾,给他从头到脸擦个遍,当然也不会放过领口下被打湿的那片肌肤,虽然隔着毛巾不能够直接的肌肤相亲,可咱先解解馋也不错是不。
他两只爪子抚上我的上臂,手劲越来越紧,呼吸越来越急,很快的,他的双手扒上我的肩膀,接着双手移到我的膛,狠狠的推开我,捂着脸大叫:
“,你当搓猪皮呢,有你这样擦的吗?皮都磨掉一层,就算杀猪也不必这么狠吧。”
“原来你是猪啊。”我站开一部上下打量着他,最后目光停在他的脸上点点头,“确实挺像的。”
“你才是猪,一头蠢猪。”他怒,吸了口气,“蠢死了,用那么大劲。”
说着又转回镜子寻查有没有加重伤情。
看他捂脸哀嚎,可见真的弄疼他了,我知道自己当时使了多大的力,未来几天有得他受的,心里不免有些心疼。
“我去取些冰块,你先回房,待会给你敷敷脸。”
将冰块装入保鲜袋用湿毛巾包住,轻轻的敷在他脸上,他躺在床上龇牙咧嘴,一会喊疼一会喊冷,当我放轻力道时他便会哼哼两声闭着眼享受。
闭上了眼睛的他看起来很安静,像个睡着的孩子。有多少个夜晚我曾把这样的他抱入怀中,他安安静静的窝在身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