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候适宜,不至于冻着大家。期间也有人不耐烦,可见林小寒不发话,也不愿意自己去寻出路,更不敢脱离队伍,只得按下性子等。
都困得睁不开眼时,树林方面突然传来了动静,那个视力如猫头鹰般的男生杜宏伟最先喊出声,“是厉夏她们。”
众人提着心放下了,季颜和林小寒忙站起迎上去,惊奇地发现厉夏和孟旸犹如逃难一般,各自背着一个巨大的布囊,气喘吁吁。众人知道问孟旸等于白问,所以只盯着厉夏。
厉夏也不顾众人七嘴八舌的问话,将布囊放下,跑到石壁处接了点溪水,猛地灌了几口,这才畅快地舒了口气,“累死我了。”回头又招呼孟旸,“你也来喝点。”然后用袖子抹抹嘴,指指树林,夸张地说:“外面,绝对,穿越。真的,古代,真是古代。”见大家一脸愣神,又摇摇头,“我告诉你们,穿过这个树林就又是峭壁,向上看根本看不到头。顺着峭壁往,”她比划了下左右手,“往右手方向走,估计走个十来分钟,就会发现有个一线天,窄得简直就只能侧着身子走,有的地方还得往上攀爬几下再硬蹭过去,而且地上全是尖尖的大块岩石,非常不好走。反正我和孟旸走了好长时间。等出了一线天还是树林,不过那树林可比现在我们眼前的树林要危险的多。在那树林里面,我听到有狼嚎声,还有怪鸟的叫声,偶尔还能听到老虎的咆哮。”见大家不信,她指着孟旸,“不信你们问她。”
“行了,我们相信你,后来呢。”季颜问。
“那树林肯定就是森林。能感觉到坡度忽上忽下的,总的来说,往下的方向走得多。”厉夏继续得意地说:“反正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我们发现了一大片庄稼地。我们还以为快要找到人家呢,结果仔细一瞧,我们站的地方是个高山的山头,要到庄稼地还得翻过两个小山头。看着路是不远,结果一走,妈呀,那小山头一点都不矮。累死累活地终于发现了一个小村庄,就十几户。我当时还想呢,什么地方这么穷,全是茅草屋顶和土墙。不过我多留了个心眼,没有立马去求救,而是观察了一下。辛亏我机灵,你们猜怎么样。”她故意顿了下,才继续说:“有一家小孩突然发病,这家人可能是急疯了,挨家敲门求助。我借着火把一看,妈呀,全是穿着补丁衣服的古装农民。我当时一把就拉着孟旸躲在了草丛中,不然被他们发现,还当我们是山里精怪呢。”
“然后呢?”太过的匪夷所思,让大家几乎一起发问。
“别急别急,”厉夏清清嗓子,“后来我看那帮农民要套驴车带孩子下山去镇子里找大夫。你们听听,走了半夜,合着我和孟旸还在山上。我就寻思,这帮人古里古怪的,也许是太穷,所以不舍得理发,穿的也简单?那个镇上怎么着也不至于这么穷吧,我决定和孟旸悄悄跟着驴车去镇上。还好没走多远就到镇上。我和孟旸躲着一看,嘿,那建筑,那道路,那摆设,还有那大夫,都是古人,不是,都是和电视上古装剧一样。这可怎么办?我当时脑子就动开了,和孟旸一商量,我们——”
“等一下,”季颜打断她,“你和我们家旸旸商量?”
“当时那种情况,是个人都要懵的。我总得找个人问问吧,那我身边只有孟旸,当然只能和她商量了。”厉夏有些急,“你们说,就我和孟旸穿成这样,半夜三更去敲古人的房门,你们也知道古人愚昧迷信,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别说古人了,就是现代人,这大半夜地去敲门,人家也会害怕。我就是想回来和大家说一声,看以后怎么办。可是孟旸说她饿,我这一想,回来总得弄得吃点给大家吧,弄吃的时候吧,我又想总得弄点穿的和盖的吧,万一冷呢,弄到穿的盖的后,我又想再弄点锅碗瓢盆吧,这吃的好多都是生的,总要做吧。所以,你们看,我和孟旸背回来这么多东西。”她卖弄似打开包裹。大伙一看,哭笑不得,锅碗瓢盆,衣服被子,一大堆不值钱的生活用具。只有林小寒赞许地称好,然后多问了一句“你们偷得是镇上的哪一家?是穷是富?”
厉夏赶紧表态,“你看这些被子衣服,崭新的绫罗绸缎,绝对的劫富济贫。其实那镇上看上去也不是多富,只有一家围墙围得范围挺大,里面建筑盖得真心不错。不过围墙不高,我们一翻就进去了,里面好像没住什么人,反正黑灯瞎火的,我们到处乱窜也没见到人。”
林小寒又问:“在山林中走了这么长时间,不会迷路吗?”
“不会。”厉夏立即表功,“我撕了孟旸身上的破衣服做布条,绑在树上当记号。”
“那你回来时把布条回收了吗?”
“回收?”
“这个镇不富裕,却有个大户人家,却还没人住,要么是荒宅,要么是富贵人家的‘郊区别墅’。这么新的衣被,肯定不是荒着的住宅,那就只能是大城市中的富贵家看中了这里的山水景色,偶尔来‘度假消暑’的‘山庄’。我想这家不是没人,而是主人一家没来,只有几个仆人看宅,所以你们才幸运地没有碰到人。”
“你说这么一大堆,和回收布条有什么关系?”
“这么大的宅子,也许几个仆人管理不过来,被偷的事也许不会被发现。但是如果主人一家过来,肯定瞒不住。富贵人家总是伴随着势力,而且不要小瞧古人探案的智慧,我怕他们会顺着你的记号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