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小厨房的路经过后山,处理杂务的小五正在同绿娥一起点算各神仙堂少侠的各种借条。飞龙门扩建的新练武场映入眼帘,朱玉润顿时觉得自己举世无双。
“门主,您可一定要给我们做主。”一群衣衫褴褛的人跪在永寿堂正中央,为首的几个已经泣不成声。
“那个飞龙门的妖女,不仅把弟子们当牲口使唤,还经常折磨反抗她的弟子们……”
座上的神仙堂堂主对着阳光眯缝着眼,齐腰的墨色长发披散在肩头,在镶滚了金边云纹的黑色修身长袍映衬下亮得刺眼。腰间,一袭红色绶带格外醒目。三寸宽许的带子上细细密密地用金丝线缝上了几圈铜钱。
深邃的眼神只一斜睨正在妖女长妖女短的人,那人便不再敢发出任何声音。站起身,神仙堂堂主全然无视堂下跪着的一干人等,直直的走出门去。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逍遥,到转生堂找琉璃领六十板子。其他人三十板子。”
“堂主~~”
神仙堂堂主忽地转身,用玩味的眼神看着众人,“是否要我说得更明白一点?”
堂主身边一面目清秀的男子连忙做了个私自噤声的手势:“堂主还没有责罚你们私自上门寻仇的事情……”
“还是乐天比你们这些人都懂些事理。”神仙堂门主的眉头继续舒展开,换上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待神仙堂堂主离开永寿堂,众人方敢大声呼吸。“堂主什么时候也喜欢披发了?”跪着的一人向守堂的两个辈分稍小的徒弟询问,两个徒弟面面相觑地摇了摇头。
几个神仙堂弟子在心里又暗暗地将朱玉润咒骂了二十几遍,这几个月苦工坐下来,皮肤了不说,就连衣装打扮都了。于是几人连夜效仿堂主,将头发压直压顺。
“门主!神仙堂堂主又递了拜帖,现正在山门外,要求见门主。”
黎海龙微微颔首,示意弟子下去。
雾华山门口,两个守门弟子小声嘀咕着:“你说这神仙堂的堂主怎么三天两头的求见我们门主?以前可是从来没见他来过。”
“这大晚上来的,不会是来捣乱的吧?!”
“不会不会,我看他们也是冲着越女派联谊来的。”
不多时,一身黑衣的神仙堂堂主已经站在会客堂门口。
“黎门主,在下神仙堂严宣徽。”
“严堂主客气了,今日一见,方知严堂主原来如此年青,真是后生可畏。想老夫在这个年纪,仍然是飞龙门的守门弟子。”黎海龙一面客套着,一面把严元玉引进内堂。
内堂里,清一色的月牙白长衫,颇有气势。严宣徽打量着飞龙门的几个弟子,露出赞赏的神色,最后,落在一抹金黄色上。
站在最尾的一个弟子,低着头,心不在焉地剔着指甲。与别人不同,这个弟子的指甲是金黄色的,身量也似乎矮了些,在白色衣服的包裹下,微微露出丰腴之态。
严宣徽微微一笑。想起那天在他掌心涂抹的小手指,也是金黄色的指甲。示意身后的两名弟子将手中的礼盒奉上:“前些日子,鄙派弟子都有叨扰,黎门主费心了。这是我神仙堂岑析崖上的绿顶仙。”
见严宣徽说起弟子的事,黎海龙嘴角忍不住微微下抽。待见了礼盒,又改为上抽:“这可是那驻颜固气,轻身不老的绿顶仙草?”
严宣徽眉峰微挑,笑道:“黎门主,传闻不可尽信。这绿顶仙可以强身健体倒是真的,练武之人服食,对固本培元也是大有裨益的。”
越女派掌门白幻雪见了这绿顶仙,双眼发直。更是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端详。
严宣徽见状,从里怀掏出一个致的玉瓷瓶,递予白幻雪道:“白掌门,这瓶内是绿顶仙提炼的丹药,若是掌门不嫌弃,还请笑纳。”白幻雪忙不迭地接了,连声道谢。
白幻雪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激动,决定与这神仙堂堂主维系良好的关系,以后也好经常能有这驻颜仙丹。思及至此,见严宣徽正要告辞,忙上前一步,对着黎海龙和严宣徽道:“若严堂主有兴趣,不妨也让堂下才俊参与这‘秋千会’如何?”
严宣徽回头望了一下随行的几个弟子,人人面上皆有期盼之意。与黎海龙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笑道:“随这些孩子去罢。”
朱玉润闻言,好奇地上下打量地眼前的男子。究其最,这男子也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怎么就管二十几岁的弟子叫起‘孩子’来了?挥掉一身的**皮疙瘩,朱玉润在众人重重高大地背影后偷偷地溜出了内堂。
内堂,黎海龙正打算让弟子领着严宣徽四下逛逛,无奈各弟子各有差事。想起一向爱玩的女弟子,黎海龙眉头不由得舒展开来,扬声唤道:“玉润,带严堂主……”
半晌无人回应。黎海龙尴尬地望望严宣徽,严宣徽一早将开溜的朱玉润看在眼内,似笑非笑地道:“无妨,天色尚早,我自行安置便可。”
早先溜出去的朱玉润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房里。几本书凌乱地散放在台面上。早知道不回来了,这么快都看完了,看来明日又得去阅微书铺去买新书了。朱玉润暗自埋怨道。
一推开院门,朱玉润的脚刚迈出门槛,立即围上一群不知名的青年少侠来。连扫地的杂役都对她格外热情,朱玉润顿时起了一身的**皮疙瘩,手足无措起来,这迈出去的一只脚竟不知到是进去还是回来好了。
不远处的凉亭里,一个黑色的身影斜倚在大理石靠凭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