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夏侯明月早早的就穿戴整齐,她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一片苍茫。香菱匆匆从屋外进来,看到夏侯明月,眼里的惊讶一闪而过。
“娘娘怎的如此早,香菱来晚了没能伺候娘娘,请娘娘恕罪。”香菱一脸谦卑。
“我从前在家习惯了,自然不是你的错。”夏侯明月轻笑,眼神清亮。
香菱无语,默默的伺候着夏侯明月用早膳,她安静的候在一旁,竟是没有一句言语。
“殿下如何了?”夏侯明月似是无意的问,眼光扫过香菱,香菱的神色有些不安。
“回娘娘,殿下很好。”
唇边浮起绝美的笑意,夏侯明月放下手中的碗筷,她转头望着香菱。“香菱,有没有人告诉你,你不适合撒谎。”
一句无心的话,却惹得香菱脸色刷的惨白。香菱慌忙跪下,声音轻颤。“娘娘恕罪,香菱不是有意隐瞒,实在是殿下吩咐不得传出去,这才隐瞒着娘娘。”
“太子可是出了什么事。”难怪,昨夜的他会那样反常,夏侯明月那时就觉得奇怪,他的举动太过怪异,连她都能感觉到这其中的不一样。
香菱却是收住了声音,她支支吾吾的避左右而言他,始终不将重点说出来。夏侯明月闭了闭眼,强压下自己心里的不耐,在挣开,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香菱,你不说,我便自己去找殿下。”她假意起身,香菱果然不出所料的抓住她的衣袖。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定,她终是缓缓开口。
“昨日殿下与容公子同去赴贤王殿下的生日宴,不曾想到竟被灌得酩酊大醉,殿下的酒力是十分厉害的,没想到酒内却被下了药,到如今殿下都还……”香菱已经开始有些哽咽,几乎说不出话来。
夏侯明月蹙眉细想,“是什么药?为何不宣太医?”
“摄魂草,也就是俗称媚药,除了……”香菱的脸蛋涨的通红,她跳过那些词,直接说道:“无人能解。”
夏侯明月这才恍然大悟,原是如此,可是这中女无数,随便哪一个都可以替他解毒,他为何竟是要这样为难自己呢。
她几乎想也不想的起身向离殇的寝走去。一路无人,安静异常。偌大的寝外侯了许许多多的人,然内殿却无一人。
“参见太子妃。”见到夏侯明月,他们忙跪下行礼。
夏侯明月无心看他们,兀自走向内殿。
床榻之上,依旧是昨日的着装,一身玄衣的离殇躺在床榻之上,满脸痛苦。他好看的五官紧紧扭曲在一起,再不似那个冷静鸷的男子。
夏侯明月轻轻走至他身边,还未靠近,离殇冷漠的近乎残暴的声音已经响起,“你若再敢靠近一步,本定不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