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七卷爱与阴谋]
第281节二十八章
党馥丽是个什么玩意儿,她撅什么屁股放什么屁,自己是一清二楚的,所以对于她戒备之心始终不敢丢弃,革命警惕始终都是保持的,然而,最难对付的就是打着情打着爱的幌子总是感人肺腑的米欢欢。印度诗哲泰戈尔说过:“世界在爱的旗帜下,受到的摧残最严重”是非常英明的,但凭这一句话,泰戈尔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就绰绰有余,也不必再写什么《吉檀迦利》,这本每个字都认识,却始终弄不明白什么意思的诗集。
常言道“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在自己心中,这一向是指利用文化、儒雅翩翩专门玩弄女性的男爷们,今日,谁成想,这句话用在米欢欢身上也是再贴切不过了。“知音”,则是“画皮”的另一种读法。蔡锷将军真是大幸啊,竟然真的遇到了小凤仙!
彭若愚这样想着,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支行。
“彭主任,今天周六,您不休息啊?”一进行大院,保安赵登奎就微笑着迎了过来。
“赵队长,你值班啊!”彭若愚点点头,还以微笑。自那次尹宪与马兰在图书室偷情,躲在书架上后的彭若愚听了巡逻的赵登奎与另一个保安的议论之后,彭若愚对他颇怀有好感,就在杜婴宁面前极力推荐,并向保安公司提了建议,就把赵登奎提升为支行保安队的队长了。
“是啊,是啊!您到屋里坐坐?彭主任,您千万别喊我队长,喊我登奎就行。”赵登奎用手示意值班室,做着请的动作。
“哦,登奎,你行啊,这么高深的书你也看?”进到值班室,彭若愚拿起桌子上的一本尼采的《查拉斯图拉如是说》。
“值班闲得慌,看着玩呗,嘿嘿嘿……”赵登奎看百~万\小!说,又看看彭若愚,挠挠头,显得极不好意思。
“尼采的书,是炸药,小心被他炸着了,呵呵呵……”彭若愚说着,对着张开的那一页细细地看了起来。这一页上,其中一个段落,被赵登奎用笔在字的下面反复划了好几次,可见其用心之至。
“最高的山从何处来?我从前曾发问过,后来我知道他来自那阴沉悲愁的深海里。这个证明被刻在绝壁与峰巅上:最高者开始他的高度,必从最低处开始!我的朋友,假使你要到高处,就别让别人背你,用自己的双腿罢!历来最受逼迫的人不都成功了吗?你们要敢于信仰你们自己,因为不自信的永是弱者。不要做那些因跛腿而自称善良的弱者,你应当效仿高山:它愈升高,就愈壮美而磅礴;它体内的沉稳力和抗压力就愈强大。你应当是那个站在峰巅的人,笑着俯览大地上一切生命的真假悲喜。你别无选择地走上了你伟大的路,绝巅和巨壑交混在一起了。高悬你的意志如法律,表现出你的权力和力量,带着你的热爱和创造向前去吧!你要用你自己的脚,抹去你面前的路上刻着的‘不可能’三字。你必须向上、向上,只到你看见满天星辰在你之下——这时,你雄踞峰顶,寒夜冷森,天宇澄明,星光灿然。这将是权力和意志的巅峰!世界将围绕着新价值的创造者而旋转,勃勃的野心和冷静的头脑相遇,产生了被称为救世主的暴风……”
“嘿嘿嘿………彭主任也喜欢尼采?”看着彭若愚读得入神,赵登奎一旁笑嘻嘻地问道。
“是啊,是啊!不过啊,工作一忙,现在没时间看喽!”彭若愚摇摇头,把书放下,双眼直视着赵登奎。他发现赵登奎的双眼里正射出炯炯的光芒,“登奎,不必谦虚,你告诉我实话,读这本书你有什么感受?”
“嘿嘿嘿……”赵登奎又挠挠头皮,不好意思起来。不过,很快,这不好意思就消失了,他一脸子英气地慨然说道“读《查拉斯图拉如是说》,能让人血脉贲张,只欲跨上暴烈的嘶风战马,挥起渴血的战刀开始野心勃勃的征程。这是大师对怯懦犹疑之世人的无上劝诫。当你灰心沮丧的时候,就来读读尼采,让他帮忙把一个畏首畏尾、浅薄怯懦的庸夫变成一位血脉贲张、锐意进取的豪勇。嘿嘿嘿,当然啦,这对我来说,只是心理治疗,权作暂且的心理安慰罢了,你看我,小小的保安一枚罢了,如果不是您彭主任,我连这小队长也当不上。”
“登奎,你一定会成大器的!希特勒当年比你还惨呢,他还不就是维也纳街头的一个流浪汉吗?”看着赵登奎先是英气勃发瞬间又变得谦卑不已的样子,彭若愚鼓励他道。他知道,自己的这话,与其说是鼓励赵登奎,不如说也在自我鼓励。
“你看这里不是写着么?‘最高的山从何处来?我从前曾发问过,后来我知道他来自那阴沉悲愁的深海里。这个证明被刻在绝壁与峰巅上:最高者开始他的高度,必从最低处开始!’登奎,好好努力,你用会成功的!”彭若愚把书原样放回原处,微笑着,拍拍赵登奎的膀子走出了值班室。
“彭主任,杜行长也在楼上呢,尹宪科长也在。刚才他俩一起上去的时候,像是在商量什么事。”彭若愚一只脚已经迈出值班室了,赵登奎紧跟了两步,悄声地对彭若愚说。
“嗯,好。我上去了。”一听说尹宪在,彭若愚心里一沉。他想起了在图书室书架后听到尹宪与马兰办完事后,说出的那一番毒辣的话。但是,他不动神色地冲赵登奎点点头,迈开步伐就要朝办公楼走去。
“哎,彭主任,我可以问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