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吧。”
陶奚时说好,走过去俯身把文件放下,作势要走,从头到尾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把盛林野这个公司外的人当做隐形人似的。
盛林野轻抿一口茶,杯底与桌面碰撞的声音轻到可以忽略不计,他好整以暇地看着陶奚时,只觉得她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可爱,装不认识他也装的那么可爱。
副总及时地喊住她,“等会儿,我和许助有点事,你留这里招待一下贵客。”
他指的贵客是盛林野,并且说走就走,助理的动作也极快,跟着几步走出办公室,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门刚合上,盛林野微抬下巴,指着对面的位置,“阿时,坐。”
办公室里只剩下她和他,陶奚时也不再拘谨,坐下问他,“你怎么来了?”
他在摆弄着茶具,轻笑,“接你下班。”
“不是,我是问,你怎么进来了。”
盛林野以前每回接她下班,都是好好地在公司外面等着,虽然一到下班的点,大半个公司的人都会看到他等候的身影,但是总比现在这样明目张胆地进公司要低调一些。
“我来谈业务。”盛林野面不改色地回。
陶奚时没好气地戳穿,“你谈业务,把我喊上来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他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继续说,“快谈成功了,你公司副总问我还有什么要求,可我的要求除了你还能有什么啊。”
明明这些年成长得那样成熟稳重,足够独当一面,但每次一到她面前,就幼稚得像个讨要糖果的小孩,处处想引起她的注意力,三句话离不开表白。
这种反差真的十分萌。
陶奚时没忍住,弯唇笑起来,最上却说,“你下次不要这样了,公司人多,闲言碎语更多,我不想惹太多关注。”
“好。”反正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一概应下就可以。
副总离开后便再也没回办公室,他特意吩咐她留下来,在他回来之前她也不能先走,所以半个下午的时间都耗在办公室里陪盛林野喝茶。
他这副慢条斯理漫不经心的模样,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情绪,不像她,紧张的快要失眠,陶奚时怀疑他是不是忘了她昨晚说的话。
直到后来,在下班前的半个小时,盛林野给副总打了一通电话,内容大概是要先带陶奚时下班,副总当然二话不说地同意,并热心地问是否需要司机,公司的司机这会儿正好就在楼下。
盛林野拒绝了,他是自己开车过来的,而且,车里还有很重要的东西。
陶奚时的确是不想在公司里惹太多关注,离开时盛林野伸手过来牵她,被她躲开了,轻声哄:“出去再牵好不好?”
尽管这样,盛林野一路上亦步亦趋地跟着,但凡遇见过的同事,都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
她有一种,越抹越黑的感觉。
……
因为提前下班,完美的避开了晚高峰期,一路上畅通无阻,很快抵达陶奚时家的小区。
车往地下车库驶进去,盯着昏暗的停车场,陶奚时突然想,到底是认识了四年,许多地方都有回忆,比如这个停车场,当年她的去而折返仍记忆犹新。
那时候的他状态极差,心情极糟糕,幸好那时候的她没有自私地将他一个人丢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