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弯弯道道,何文柳肯定懂,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不放心,非得跟出来,他听我如此一说,便知我并不看好他们的感情,他忍不住反驳道:“我希望韵儿就这样嫁给一个真心待她的人,苏卓对韵儿的感情不假……”
“那你要不要跟朕打个赌?”何文柳希望韵儿过得好,我也是如此希望,只不过在苏卓的为人上,我们的看法完全不同。
“什么赌?”何文柳问道。
“赌苏卓是选择韵儿,还是选择他的仕途。”
“这两个并不冲突……”何文柳的语气也明显不足。
不是每个人都像何文柳一般,偏执的选择了感情,我笑了笑,转移了话题,“咱们该走了,可别被关在宫门外。”
马车里,何文柳坐在我的身边,我们的手始终相握着,可能是刚才关于韵儿的事,让我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为人父母的,自然事希望自己的子女过得最好,何文柳很看好苏卓,却被我如此否定,他心里气闷倒也在所难免。
这时,马车外跟随的太监说道:“皇上,文妃娘娘,快到宫门口了。”
“恩,朕知道了。”
何文柳垂下眼帘,他的目光飘向了我们小拇指之间的红线,十分的不舍。可回了宫,这跟红线早晚都得取下,我手上的红线本来就被系得不怎么结实,我随便拨弄了两下,那线就松了,线头掉了下来。
我将那根红线放入了何文柳的手中,知道他很珍惜,嘱咐道:“收好,这是朕与文妃的红线呢。”
何文柳轻微的点点头,将红线握在手心里,他那种失望落寞的状态,闭着眼睛我都能察觉。
“你别这样,以后朕常常带你出宫玩,好不好?”我觉得我都在哄小孩了。
我以为何文柳会心情雀跃起来,可是他依旧垂着头,过了好一会,只听他轻轻的问道:“就要回宫了,那您可不可以再叫一遍我的名字?”
名字?“文柳?恩……何文柳?”我不太懂何文柳的意思。
“再叫一遍。”何文柳抬起头,眼巴巴的看着我。
“何……文柳?”
“恩,真好。”何文柳说着,蹭的一下凑了上来,贴着我的双唇就开始不停的吸允着,他很用力,仿佛想费劲全身的力气。
何文柳很少这么主动,搞得我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等我回过神的时候,何文柳已经笑容满面的坐了回去,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我几乎没叫过何文柳的名字,一般的都会唤他“文妃”,虽然显得生疏,但祖制就是如此,越是看重他,越要时刻提醒着他的身份,这是一个帝王对妃子的尊敬与重视。
“没想到文妃这么大胆啊,”我故意用色。眯眯的语气说道,然后向他那边移了移,一把将人搂住,是他先主动吻我的,在马车里做也不错吧,何文柳脸皮那么薄,肯定不敢出声,我就可以故意欺负他了。
我的如意算盘打得挺好,可还没动手呢,马车却就此停了下来,外面得小太监道:“皇上,文妃娘娘,到宫里了,该下车了。”
何文柳闻言,马上站起身,拉开车帘,他这样子明显的不想被我逮到。
“那……微臣就先下车了,今天谢谢您了。”何文柳转头故意向我吐舌做了个鬼脸。
我可不想就这么放过他,于是也跟着他下了马车,马车停在离宫门口不远处的玄门前,玄门的另一头还停着两个辇车,一个是我的皇辇,还有一个是接何文柳的宫辇。
我二话不说,拉着何文柳就朝我的皇辇走去,“朕决定了,今晚由文妃侍寝,跟朕回乾龙宫吧。”
在大同的历史上,韵儿这个公主算是最另类的一个,小时候虽然调皮,但也懂得礼仪,被训练的规规矩矩的,后来发烧烧坏了脑子,韵儿很怕陌生人,不敢与外人接触,我不想她再被宫里的规矩束缚着,于是就任由她去玩去闹了,这些年下来,宛然变成了个喜欢在宫里带着宫女太监玩的小疯子了。小疯子就小疯子吧,只要她开开心心的就好。
我跟何文柳,谁都不可能护着韵儿一辈子,就算苏卓真心待韵儿,可这种真心能维持一辈子吗?假如有一日,我百年归老,苏卓又野心勃勃,那韵儿又该如何自处呢。
由于何文柳被贬的事,我跟韵儿之间的关系一度破裂,就算现在修补好了,但我也看得出,韵儿对我始终有所保留,在宫里让韵儿能完全听得进去话的人只有端木晨与何文柳,端木晨的没有立场劝说韵儿关于苏卓的事,所以我只能选择何文柳,我故意与他打个赌,好让他以后可以好好跟韵儿谈谈,放弃嫁给苏卓的念头。
几日之后,我借由考问皇子功课为由,召还在太学院上课的皇子们与其伴读一起来御书房。
如今学业完成的皇子只有李沉与李毅,其余的十来位皇子都得到御书房报到。
说实话,我自己当皇子那会功课也不好,被父皇检查的时候,挨骂最多的人就是我,但我脸皮厚,对皇位又没那心思,回头我该怎么玩还怎么玩。
我对我的所有皇子都采用放养政策,所以登基以来,从来没有做过什么突击检查皇子们功课的事,如今搞得皇子及其伴读们人心惶惶的,他们一排排的站在御书房,紧张得不行。
我先让刚上太学院不久的十四皇子李威背背三字经,那是最简单的了,可李威背的结结巴巴,小脸憋得通红,最后都不敢抬头看我了。
虽然我的性子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