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姓李,总比你这个姓夏的有资格,”李暮冰对夏太师的指责不以为意,道:“说本王添乱,无非就是你想立十四皇子为皇,而本王对此有所质疑罢了。可你也得看看,那十四皇子是继承大统的料子么?在金銮殿上,胆小如鼠,哭成这样。夏太师,你该不会是故意想拥立这么个资质平庸的皇子,然后自己把持朝政吧?”李暮冰这么说有些言过其实了,那李威那么小,突然看见这么多面色沉重的陌生人,吓哭了也是人之常情。
“立十四皇子,那是祖制!”夏太师据理力争道:“立太子,立新皇,那都得立嫡立长!废掉太子,那是皇上的旨意,诏书上有皇上的私印为据,如今还占有嫡子名头的就只有十四皇子了!让十四皇子登基那是顺应天意!”
“夏太师说的没错,祖制如此,立嫡立长。”李暮冰手里却有一张比夏太师更好的牌,“可是立嫡立长之前,是不是还得有个必要条件?没错,或许正如你所说,太子被废无法成为新皇,或许你不知道,本王的手里有一份皇兄的遗诏,遗诏在前,立嫡立长都是些狗屁话!”
李暮冰的话在金銮殿上引起了轩然大波,周陵和夏太师顿时傻了眼,皇上有遗诏?!这怎么可能?!他们可都是听都没听说过!
“这不可能!”周陵否认道:“本宫可不知道皇上有遗诏。”
“你那么不讨皇兄喜欢,皇兄干嘛要告诉你?”李暮冰冷笑道:“指不定啊,他就是防着你们某些人逼宫呢!”
“反了!真是反了!”不管李暮冰说的是真是假,周陵都绝对不允许那个遗诏出现!“来人呐!八王爷欺君罔上,还不快给本宫抓起来!”周陵一声令下,金銮殿外守着的侍卫们冲了进来,当下就要拿下李暮冰。
“本王看你们谁敢!欺君罔上?!在金銮殿里你们谁敢自称为‘君’?!不怕折了你们的命?!”李暮冰就算是形单影只站在金銮殿,可气势上一点都不输人,“皇后娘娘,你是被逼得狗急跳墙了吗?本王说了,本王手里手有皇兄的遗诏,你就这么怕这遗诏见不得光?!”
周陵被戳中了心事,他厉声道:“皇上从未下过什么遗诏,那遗诏是假的!你伪造遗诏,论罪该杀,就算是皇室也不能留情!”
“你倒是试试看啊!”李暮冰根本不怕他,“杀了本王就以为可以天下太平?你当全金銮殿的百官们是瞎子是聋子不成?!你最好杀了本王的同时,将大臣们全都杀个干净,这样遗诏一事才不会被传出!”
“你……”周陵这才察觉,就这么抓住李暮冰就地正法实在不妥,他是故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遗诏一事抖了出来!
就在此刻,夏离刚的儿子,京城城门主事夏知晨进入金銮殿,说有要事禀奏。此时的周陵哪还有心思遣散大臣们,他不耐烦的道:“什么事?”
“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夏知晨与周陵一样,也不顾得有其他大臣在场,告知道:“根据探子来报,何文武率领的三十万大军,不知何时离开边关,在离京三十里地的地方驻扎下来,他们这是……”
“八王爷!你这是要造反吗?!”周陵知道李暮冰与何文武走得近,可也没料到那何文武居然会为李暮冰出兵啊。
“造反?本王记得昨日就跟皇嫂您说过,本王可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啊。”李暮冰说着,从袖口里拿出一个卷轴来,打开摆在周陵面前,“这是皇兄的旨意,如果本王回京,何将军必须派大军随行保护,皇兄是很疼爱本王这个弟弟的,您好好看看吧。”
“你……”周陵气得说不出话来。
“皇兄曾经嘱咐过本王,倘若本王两个月没有得到皇兄的消息,那就由本王回京,宣读遗诏内容,拥立新皇登基。”李暮冰说出了自己回京的真正原因,他看了一眼周陵,笑道:“本王与何将军有约,假如明日本王没有与他会和,那他大可以以担忧本王安危为由,帅兵进京了,皇嫂,你真的要杀了本王吗?”
“既然八王爷您有遗诏,何不就此拿出来,让大家伙看个究竟?”一位一直保持观望的态度的大臣建议道。
“本王正有此意,”李暮冰笑道:“咱们约个时间吧,明日早朝,本王会再度入宫,到时候在此宣读遗诏内容。要是皇嫂您怀疑这遗诏有假,到时候找出理据也不晚,您可别派人做出暗杀本王的事来,要是本王有个万一,那就说明皇嫂你心虚啊,就算你压制得了文武百官,可面服心不服啊,本王出了事,不止何将军会追究,怕是藩王那边你也不好交代吧。”
众目睽睽之下,周陵真的无法将李暮冰处置了。倒是夏太师没因为李暮冰的话动怒,他道:“好,那就以明日为期,宣读八王爷手中的遗诏内容,微臣们也自会辨认真伪,到时候恭迎新皇登基!”
“一言为定。”
本想今日就此拥立李威上位,可李暮冰出来搅了局,大臣们也都纷纷回了府邸,等明日还得进宫做个见证。
大臣们与李暮冰离开后,偌大的金銮殿只剩下周陵和夏太师两个人。
“就这么放过八王爷吗?”周陵咬咬牙,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八王爷那么有恃无恐的样子,那遗诏恐怕是真的啊。”
“那又如何?”那李暮冰从小就喜欢给夏太师添堵,夏太师早就想除掉他了,明天正是好时机,他道:“就算遗诏是真的,那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现在国玺和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