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还没来得及点头,池炎劈头盖脸就亲了上来,舌头丝毫没有停顿迟疑,径直往文清喉咙深处伸去。文清被他亲得猝不及防,又骨子里不愿反抗他的动作,不得已往身后柔软的草地上倒去。
池炎就势扑上来,撬开他的嘴巴同时尾巴一点点往上,探至他腰部不住摩挲。霸道激烈的索吻持续了好一阵,文清终于找到机会深吸一口带着草地甘冽气息的空气,冰做的壳子在池炎的攻势下主动融化,露出柔软的内里,茫然轻问:“怎么……”
方才还在因可能失去池炎而慌乱,被池炎周密包围住,文清的心终于安定了一些,他贪恋这样的温暖,一点也不想拒绝池炎的热情,甚至在池炎退出去之时,还无意识伸出舌头挽留了一下。
看到他这个样子,嘴里还残留激吻后的清香,池炎喜欢得不得了,一下一下舔舐他的耳垂:“你刚刚慌乱的样子,太特么迷人了。”一边传音,尾巴也没闲着,在文清腰部抚摸数下后,呲啦一声,撕碎了他的外套。
腰部有池炎的尾巴护着,肩膀却是直接与冰凉的地面接触,文清虽然不会受冻,但身体还是本能地瑟缩一下。池炎一直留心他的反应,见状心念一动,从文清的芥子空间中召出温元塌,尾巴缠在文清身上,将他带入塌中。
不管是温元塌,还是芥子空间,文清在设置禁制之时,都是同时排除了他与池炎的,池炎亦可随心所欲地使用。塌中温度适宜,软度适中,逼仄的空间中遍布的嫩粉色更是为俩人制造出旖旎的气氛。池炎急迫到不愿等待,文清还没躺下就再度扑上去,由脸颊开始,慢慢往下,在文清身上烙出一个又一个暧昧的印子。
这样亲密的接触,已经许久没有过了,文清再度体验到上辈子被池炎吻到心跳加速的感觉。但不同的是,他再不会因为心律紊乱而昏厥,可以毫无顾忌地与池炎唇齿交缠,感受恋人舌尖带来的美妙滋味。
直到某个地方被池炎含住,文清终于忍不住闷哼一声。清冷的声线染上情欲的味道,仿佛高山之巅洁白冰冷的雪地上,被人种下一朵色艳诱人的花。
末世时就算最深入的一次,也不过是唇齿交融,还没到达这次的地步。心口狂乱翻涌的战栗实在让文清不知所措,情欲二字对他而言实在太过陌生,初次品尝就以猝不及防之势将他卷入一场暴风雨中,而他倚仗对池炎的信任,并不退却。
池炎在舔遍文清全身之后,反倒冷静下来,动作不带一点急躁,耐心仔细又轻柔地为文清服务。这样的动作与频率让文清迟迟到不了顶点,心内被填满的地方悄悄出现空隙,叫嚣得他整个身体都燥热起来。他眸子里含着水汽,努力稳住声线,却不知发出的声音只会更添一层禁欲的美感:“池炎……感觉很奇怪……”
“怎么奇怪了?”池炎声音里有淡淡的戏谑,可是天知道,只让他帮着文清纾解,是件多么残忍的事。他的小兄弟早已胀痛得不成样子,几乎就要自发去探索幽径入口了,他动用了全部心力,才勉强自己不把面前的人拆吃入腹。
文清手往下摸索,正好捏住他的尾巴,刺激得他差点闷哼出声。然后听见文清继续用饱含禁欲美的声线缓缓道:“……难受。”
这样的话一出口,池炎哪还舍得折腾他,嘴里卖力而又技巧性地吞吐数次,文清只觉得心里绷着的一根弦终于到了极限,“啪”的一声轻微响动,不堪重负断了。弦断掉的地方,争先恐后涌出姹紫嫣红的繁华,冲破文清的肌肤,直直渗入骨髓,他就好似被池炎送到云端之上,由里至外都是飘飘然。
安静了好久,文清掸出两张净身符,终于发出声音:“你说得不错,这件事是很舒服。”
池炎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吻他的脸颊,听到这话耳朵猛然竖起,眼睛发亮:“你喜欢就好。”他顿了顿,想到什么,又问:“道心可有受到影响?”
文清运转灵气细细感知,奇道:“不止是没有受到破坏,反倒比以往更加坚固。”他想了想,“看来,一味逃避反而不妥,顺应内心,顺应天道才能在逆境之中劈开一条路来。”
听到此言,池炎完全放下心,再在塌中与文清温存了好一阵,主动跳到文清的芥子空间中,隐藏起来。不管怎么说,幕后之人断不会就图弄死他这样一只灵兽,而背后的阴谋,也该是浮出水面的时候了。
收拾好自己,文清起身回了众人歇脚的空地。远远的,他能听到人群中的讨论声。
“此地本就多毒虫走兽,师兄的灵兽,定是不小心吃到什么毒物,才毒发身亡。”
“可是池炎大人不是妖丹期修为吗?灵兽本就对毒物敏感,别提他修为这样高,怎么可能误食毒物呢?”说话这人是小莫。
“小师妹,你经验尚浅,不知道也是应当的。”锦元接过话茬,“原先师弟的灵兽只在东域活动,没见过西域的毒虫,毫无经验可循,就算误食毒物,也是可能的。”
文清心里冷笑,若是普通灵兽,这个说法还有些解释力,可池炎开启灵智之后,得到上古传承,这样低级的错误怎么可能会犯?
他不再继续听,自阴影中显出身形。方才说话的,除了小莫,便是锦元和另外一位新晋弟子,锦元修为比他高,不可能觉察不出他的靠近,所以这话,是故意说给他听,好打消他的疑虑?
看见他重新出现,大家都是显而易见的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