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挂线了。
“喂!长老先别挂线!”石若康一个饿喵扑食扑到了蓝士膝盖上,捏着电话一阵狂吼,“就只有这些了吗?!我会不会死啊!你说清楚点比较好吧!喂喂!”
屏幕上提示电量过低,手机自动关机。
原来只能打一次的电话是因为电量不够吗?!你们敢不敢配送一个充电器!
石若康翻出一个挪鸡鸭充电器连接上手机和插座,但是完全没有反应。
他脱力摔进沙发,反手锤了锤蓝士的肩膀,“兄弟,我们只能认命了。”
蓝士冷冷地俯视他,盯着,盯着……
石若康默默滑下沙发,小媳妇状蹲在旁边。
“鬼……咳,蓝大哥,接下来要怎么做?”
“等。”
“等什么?”石若康忽然觉得后背发冷,暗中往蓝士的方向挪了挪,“鬼怪什么的来了会有什么提示么?”
“来了。”
话音未落,敲门声骤起。又是那种敲打厚重木门的声音。
石若康一头扎进沙发,死抓住蓝士的手臂,颤声道:“又、又是这个……”
蓝士抽出手,大步迈向门口。石若康左右张望,心里怕到要死,最后一咬牙,还是跟了上去。
蓝士粗鲁地拉开大门,石若康往他背后一缩。
微风习习,没什么奇怪的动静。石若康探出半个头,却见门外空无人影,鬼影也没有。
蓝士低头,对着空气问道:“登门为何事。”
石若康咽了咽口水,循着蓝士视线的方向,使劲眯起了眼睛。终于在角落的杂物里看到了一只小小的仓鼠。
小仓鼠腮帮子鼓鼓的,脏得看不出来颜色。它注视了他们很久,才小心翼翼地爬进屋里。
蓝士走在前面,对仓鼠说:“过来。”
石若康连忙把门关上,问:“不过是仓鼠而已,为什么要对它说话?”正说着,砰地一声,一团白雾平地炸开,仓鼠所在的位置凭空出现了一个不穿衣服的男孩子。
“吱吱,我有事想找石先生帮忙。”
男孩回头,一对小眼睛里只有黑色的瞳仁。
石若康僵住。
……
仓鼠男孩在沙发前跪下,湿润的眼睛幽幽地盯着石若康,“吱吱,石先生,请您坐下来听好么?”
“好、好啊!哈哈哈。”石若康不敢说自己的腿抖得有点不受控制,勉强挪回沙发上,死死贴着蓝士,哪怕对方释放冷气他也绝不移开半寸。
仓鼠男孩脑袋两侧没有人耳,光秃秃的,违和感异常强烈。它的耳朵在头顶上,鼻子特别尖,嘴巴很小,牙齿微微露出,看上去就很锋利。
它笑了一下,对他们磕头,顺势从嘴里吐出了一块东西。那东西在地上跳了两下,停在了口水积成的小水泊里。
石若康问:“这是什么?”那是一段灰白色有污渍的东西,跟手指差不多粗。
蓝士道:“人骨。”
石若康:“……”
仓鼠男孩呜一声哭了起来,豆大的泪珠一个劲儿地往下掉,“吱吱,是我主人的手指骨头。”
石若康条件反射地抱住自己的手,蓝士示意他问下去,他瞪大眼睛指了指自己,蓝士扬起下巴,眼形拉长,那角度跟刀锋一般。
石若康立刻坐直腰板,定了定神道:“你主人怎么了。”
仓鼠男孩说:“吱吱,她死了。石先生,求您帮我找到凶手吧,我会报答你的。”
石若康道:“要报答我的话就给我锁……咳,我的意思是,报答什么的不用介意,我挺乐于助,助人的。哈哈哈。”
蓝士插话:“她为何而死,死时状况如何,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