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回到家,躺在这里,连手机电量都在抗议。
陆宜南问自己,信不信哥哥说的那句“真的”。答案是:不信。
他非常笃定。
陆宜南掀开被子坐起来,迅速的找到衣服,拿好东西,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晚上九点,渝雪松和一群老朋友告别,今晚陆北川放了他们鸽子,大家都习惯了,大家伙其实经常聚会,都是熟人,玩的也都挺高兴的。
渝雪松下了电梯,低头拿钥匙,余光却瞥见自己家门前蹲了个可怜兮兮的男孩。
他忽然笑起来。
“需要帮助吗?”渝雪松说。
陆宜南抬头,“医生,我牙疼,不抱抱不会好。”
渝雪松笑着给了他一个抱抱,然后把人拉进了家门。
还未来得及开灯,便被抵在门上,属于年轻男孩的清香气味扑面而来,带着热情爽朗的喜爱,唇舌碰撞交缠着。
一双手摸进腰间,不规矩的上下捏了捏,从t恤下面往上钻,陆宜南口齿不清的问道:“喝酒了?”
“两杯,”渝雪松回答。
“不够,”陆宜南遗憾的说。
笑声从喉咙里溢出来,渝雪松想,他的完整话是:不够酒后乱x_i,ng。
陆宜南拍开灯开关,灯光下对方的脸乍然呈现在眼前,清晰而英俊。
陆宜南捧着他的脸细细的吻了一遍,小声抱怨说:“都怪你,长得太招人了。”
“怎么了?”渝雪松问。
两人来到沙发上坐下,陆宜南把白天发生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
渝雪松听得叹气,心里软成一片,搂着人又亲了八百遍。
“怎么不直接问我呢,”他说,“那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干嘛送上门去让他们欺负。”可心疼了。
“林维分在神外,但家里希望他能一起移民,而不是留在国内做医生,于是和神外几个医生通气,想晾他一段日子,看他是不是真有决心,所以那段时间一直没让他进过手术室。他求到我这,我和你哥哥关系好,替他求了情,当时我以为不会有事,毕竟不让他c,ao作,只是观摩,但没想到他前一天跑去酒吧玩,喝了带料的东西,第二天上手术台j-i,ng神恍惚,撞到了主刀……但看录像显示,当时是没有造成什么不良影响的,后来顾沁的死,不一定是归结于这个意外,也可能是其他并发症,毕竟颅脑构造太过j-i,ng密,我们现在也没能完全掌握。林维毕竟年轻,心慌,当着病人家属把这事说了出来,才导致后来的事情。你哥完全可以不承担责任,但他有意为之,一方面x_i,ng情如此,另一方面,也有一些别的原因。”
“别的原因?”
“家庭、亲密关系、研究条件等等考虑,其实他其实想走很久了,那个意外只是一个导火线而已。”
陆宜南思索半响,没有说话。
“别想了,”渝雪松揉乱他头发,“去你家,还有别的事情要告诉你。”
第32章 第 32 章
夜晚,空气里飘散着家家户户话家常的细微声音,深色地毯和昏暗灯光将室内裹成一个独立、私密的茧,二人并肩靠在床头,神情放松愉悦。
陆宜南把诺基亚放下,“所以说,我们早就认识咯?”
渝雪松摊手。
陆宜南把头埋在师兄肩窝里,闷笑。
太有趣了。
缘分真奇妙。
“喂,你知道多久了,”陆宜南戳了戳他。
“没多久,你说你哥是北川的时候知道的。”
“哇那你怎么早不说呢,瞒着我好玩是吧。”
“怎么可能……”
“那是什么?”陆宜南逼问。
“我紧张,行了吧,”渝雪松举手投降。
陆宜南像偷了小鱼干的猫似的,抓着他衣领问:“是不是特别喜欢我,特别在意我呀。”
“是是是,”渝雪松前倾,亲了亲他的耳朵,“原谅我?哪有谈恋爱一直运筹帷幄的,我也要偶尔犯点错的吧。”
陆宜南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不停的往他怀里蹭。
渝雪松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他脖颈上勾画着,忍不住从胸中荡漾出一声叹息,“你长大了。”
陆宜南不自在的扭了扭,反手去抓住他的手,“痒,你这什么坏习惯。”
渝雪松轻轻的笑。
陆宜南说:“我长大了,你还在这,正好凑成一对。”
“是啊,”渝雪松凑上去捉住他的唇,低声道,“你知道我带什么过来了吗?”
陆宜南微微一怔,随即被他吻的失去了一半理智,软在床头,而另一半理智促使他伸手从床头柜拿到东西,塞进渝雪松手里。
渝雪松低头一看,“你喜欢这个牌子?”他便妥协了,“行吧,用这个。”
“流氓,”陆宜南边笑边说。
渝雪松忙着上下其手,也没空以相同的词回敬了。
总之,夜,欢愉而漫长。
.
第二天两个人都没去上班,在温柔乡里泡的忘我了,哪管爱岗敬业这回事。
第三天早上,陆宜南接到哥哥来自北极的电话,被冻的一下子清醒了,这才赶紧收拾收拾去了医院。
渝雪松送陆宜南到了三层外科楼梯口,两人都是春风满面,搂搂抱抱,腻腻歪歪。
一道冰寒的s,he线从两人身后投来。
陆宜南觉得背后一寒,扭头往后看,发现他哥哥捧着个本子,抬起头来,biubiubiu的给自己发眼刀子。
他顿时立正站好,低声说:“师兄你去上班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