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抄袭……otl
如果大家觉得好,那是原著这段好;若大家觉得晕,那是作者君渣渣没控好血……
☆、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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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有私心的生物,说到这一点,其实我自己和那少妇比,也算是不遑多让了。
那少妇明明是知道剑谱乃一件恶举赃物,得之有违道义,仍然要索来观看;而我明明在询问中途豁然想起这幕,心中也是同情,却并没有出口相助。
她要索来观看,是为了学好武艺逃出铁飞龙掌握,而我不出口求情,则是想那铁飞龙从此了无牵挂全力以赴,协助练儿,追回剑谱——脑海中,与其说是隐约记得,不如说更似直觉,直觉这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甚至是一条万分凶险之途,会发生许多变故。
这凶险之途,练儿该有铁飞龙全力相助,就凭这一点,我也不想贸然改变什么,所以只是缄默,袖手了事情的发展,不敢求情。
只是可怜那铁珊瑚,就此要接受命运,流落江湖。
这女孩虽然之前表现刁蛮,小孩儿心重,但记得她该是个很讲情义之人,此时之举也印证了这一点的,她站在我身边,虽然泪水涟涟,但还是眼巴巴看着林中,见到了那少妇至花树丛中趔趄而出,就红着眼眶迎上去,走了两步,又站住,举袖狠狠拭了拭泪,才叫了一声:“……珂姨,你、你没事吧?”
那少妇额头带血,正踉踉跄跄埋首奔走,突然被这一声叫住,才停驻脚,迷惘抬头,见到是这女孩,原本苍白的脸更没了血色,嘴唇无声翕动几下,倏地凄苦一笑,道:“阿瑚啊,你珂姨歪打正着,也算得偿所愿,就不枉做了一回恶人,你父亲说我坏他声名,我倒不觉得什么,要算账我反正决不欠他的,但对你……对你我真是愧的慌,也就没什么脸再见了,天大地大,你要好好保重……下辈子……要有下辈子,我还愿意照顾你……”
她悲凉说完,苦笑一声,举步与女孩擦肩而过,继续向前,头也不回,那女孩只是黯然相望,脸上无神,已是连泪水也没有了。
我虽选择了默然袖手,任由事情到了这一步,但眼见她们苦楚,心中也不能淡然,何况这一步之后,再无顾忌,出林相候便是出于这般补偿心态,怎么能让她们就此离去,见状当即出声,唤了一句:“慢着,请留步。”
那少妇闻声一颤,明明刚才我就在那女孩身边不远,她却好似现在才发觉我的存在,惨白着脸转过来,僵声道:“你,你怎么在……罢了,你还想怎样?说出来给彼此个痛快吧。”
我摇头道:“真相大白,我已不想怎样,只是想知道你要怎样,枉你刚刚也说了天大地大,如今却转过身就要一走了之,让珊瑚姑娘一人去漂泊流离,孤苦无依么?”
“我……”这少妇似没想到话题是这个,先是一呆,再涩然道:“我不是……只是……我哪里还有那个资格……”口中支吾,竟显得有些无措。
“珊瑚姑娘?”我回头看那女孩,她身后是大片的花树丛,繁花点点,此刻却只能衬得伊人单薄无依,也更令我不忍见她遭命定的独自流离,坚定心中所想,便道:“珊瑚姑娘你意下如何?恨这人吗?”
听得我这么问,那少妇愈发不知所措,低着头好似个等候责难的孩子,不安之极。
倒是那个十来岁的女孩,此刻却显出了大人气质,安静的想了一想,沉稳开口道:“我,说不难受是假的,也真是有一些怪珂姨……”见那少妇难堪的偏开头,她叹了一声,紧接着道:“但是那又怎么样,当时也没人逼我,自己贪心学了终究怪不得别人,即使怪,也谈不上恨……”
一边叹着,女孩一边走过来,也不看我,只拉了那少妇的手道:“珂姨,无论之前如何,她说的对,咱们今后就都是没家的人了,从此浪迹天涯,会飘去哪里也不知道,天下这么大,我又年少不懂事,你真忍心要撇下我独自一个人吗?”
至事情败露之后,那少妇或凄狂或悲苦,面无血色,就是不见一滴眼泪,此刻听这一句,却潸然泪下,反握了女孩的手道:“好,好,只要你不恨我,我们……我们一起上路,浪迹天涯怕什么,我自幼跑江湖卖艺,什么没见过,阿瑚,不怕。”
“嗯!”那女孩见少妇哭了,自己揉了揉眼,反而含泪带笑起来,道:“珂姨这么说,我就不怕了。”吸了一口气,再侧过头来,这时候才盯住我,说了一声:“多谢成全。”便拉了少妇举步离去,两人步履皆坚定许多,再不复前一刻出树林时的跌跌撞撞。
我也不再阻拦,只是乘她们未走远,提气道:“二位今后若有什么难处,或是厌倦流离,可去陕南定军山,那里有一座山寨,寨中俱是娘子军,只要报出玉罗刹名号,可保无忧!”
担心此话给林中之人听到,我说这话时并不算太大声,好在风向合适,那两名女子沿着土路远去,其中一个遥遥摆了摆手,表示已经听见,当然,至于之后去是不去,便全由她们自己做主了。
一句喊罢,默然看两道身影离去,渐渐变做黑点,再望不见,自觉该做的都做了,也勉强可称仁至义尽,心中却莫名的满是怅然,旅人上路,此途去不归,漂泊二字,百种滋味,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切身体会,我记得今日,却不知明朝,也只能盼她们一切顺遂。
立在山坡上心思沉沉,不知不觉站了好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