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句话,竟然对一个人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我只看见面前站着的男子浑身一颤,轻声重复了一遍那名字,而后大声道:“应修阳?应老前辈,您原来全名是应修阳!”他虽大声,语气一贯谦和,那干瘦老头百忙中不疑有他,也大声回应了一声,还想再说什么,就只见卓一航奋然跳过去,刷的挺剑就刺!
那干瘦老头吃惊不小,身子陡然一缩,喝道:“你疯了吗?”男子却运剑如风,大喝道:“我先杀你这私通满洲的奸贼!”
他一番举止,在场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句话更是让众人皆是一震,练儿厉声接道:“原来你这厮果然是私通满洲!”剑势愈紧,余下六人却反应各自不同,也许是为了自保,手中全都没有停下,但不可否认已全乱了阵脚。
这一来阵势再度大变,变成了练儿与卓一航一方协力,合战应修阳等六名高手,我闷咳两声,最后看了一眼场中那并肩而立,连袂迎敌的一对人,终于再捱不住,倒头栽在地上,猝然沉入了无边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发发试试,求保佑能顺利出现吧
但据说即使成了也不能修,一修就完蛋,所以万一有什么虫,还请客官们暂时忍耐,作者君有发了文才看得到毛病的毛病,不能修简直是折磨……otl
晚上一一回留言,求保佑能少吞几个,还得求保佑不要吞作者回复,啊要求保佑的事真多……
☆、黄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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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意识其实算是一件幸事,因为混沌之中,载浮载沉,什么都感觉不到,省了辛苦。
所以当疼痛渐渐恢复时,我知道自己正渐渐醒过来,耳畔有个陌生声音越来越清晰,轻叫着姑娘姑娘,那是一个男子的嗓音。
终于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还是黑夜,还是玉女峰,身体连移动也没有移动过,时间也许只是过去了一小会儿而已,一小会儿的时间什么都不会改变,只是眼前泥地上平白无故多了一个小纸包。
“姑娘你胸前中了一掌,伤势不浅,再拖延下去恐怕沉疴难愈,若信得过在下,就把包中药丸服了吧,对你此刻有些好处。”
耳边还是这个声音,偏偏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人迹不见,声音却是极其清楚的,只是有些飘飘荡荡,难以辨清方位,看了那边战局一眼,显然除了我外再没有第二个人听到。
用左手勉强撑起身体,这一个小动作令额上又渗出了冷汗,我喘了两下匀过气,抿嘴捡起纸包打开,里面果然有两颗药丸,不大,颜色在月光下显得乌黑暗沉,只是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材芬芳。
“……你是什么人?”拿着这药包,没有立即服下,也没有扔开,只是看着前方,冷静的开口问了一句,问的声音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很轻,因为实在不愿意提起气力大声的说话,那样会很痛。
即使是这么轻的说话,对方还是听见了,一声轻笑回答道:“无名之辈,路见不平之人。”闻他此言,我也回以轻笑,却不能真笑出声,只是扯扯嘴角了挑起弧度,哂道:“你就是今晚的第三只黄雀吧?”
“黄雀?”对方似乎不明就里,回问了一声。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今晚上这里一开始就潜伏有三只观望局势的黄雀,应修阳算第一只,我算第二只。”既然话都说到这一步,倒也不用再拐弯抹角,索性把话挑明:“至于你,这第三只黄雀,应该是就昨晚他们在荒郊聚会时,林中发声冷笑的怪客了吧?我倒正好还记得你的笑声。”
其实自己哪里记得那么清楚,只是觉得应该如此,顺势就诈上一诈。
“哈哈,姑娘好记性,在下佩服。”没想到居然出奇顺利,这人倒是痛快,一阵爽朗的大笑后坦率的就认下了,半点也不狡辩:“既然如此,那姑娘也当知道,我不是他们一伙,伏在此处虽有目的,送药却只是于心不忍,还请不要多疑。”
他虽然如此声辩,听着也没什么破绽,但显然不能解人疑惑,我张了张口,正要追问更多,却陡然被一阵惨叫打断了思绪。
这惨叫来自那边战局,虽是男子声音,还是禁不住令人心头一跳!
我迅速回头看过去,只见皎洁的月色之下,一道寒光刺眼,而紧接着有一人滚出了圈外,一边嘶声大叫一边踉跄逃生,他身上到处挂彩,无坚不摧的铁掌此刻赫然被削去四只指头,成了一只猩红血手!
他要逃命,有人却不放过他,白衣少女凌空而至,右手使剑在半空中舞个圆圈,把身后几人的兵器悉数荡开,左手一抓,恰似苍鹰扑兔,把那断指之人的腰带一把抓起,冷笑道:“你的金刚手不如我的!”接着向外一甩,竟把那身躯生生从华山绝顶直抛了下去,山风怒号中只隐隐听见一个凌厉惨叫,越来越远,直到再听不见。
之前从昏迷中醒来,注意力都被这边神秘人吸引,未曾太注意战局,卓一航既倒戈,七绝阵已破,知道练儿不再有什么危险,但也没想到变化会如此之快,也许自己失去意识的时间并没有想象中的短暂。
如今再折去了一个,恐怕更是势如破竹,别的倒没什么,只怕练儿杀红了眼谁也不放过,我顾不得和这边再说话,赶紧向场中提声高喊道:“圈中正道之人听言,如今有了旁证,是非已明,何必苦捱?速速退去,不知者无怨,定军山保证今夜之后,两不相干!”
场中缠斗,那道士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