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楼,白嫂敲了敲门。f=/i/l/eeed]/
宫池奕开门很快,生怕敲门声响太久把她吵醒,开了门,眉峰轻蹙,“怎么了?”
白嫂往后小退了一步,“汤小姐说想找一件浴袍,或者……您的衬衫之类的。”
说后一句时,白嫂已然是很留意三少的神色,可她什么也没看出来。
男人只薄唇抿了抿,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人,低低的嗓音:“拿她没穿过的。”
白嫂点了点头,还是没忍住,因为上一句没换来他的反应,这才继续道:“三少,这女孩子看着是单纯,可就这么着,太太她……”
宫池奕明白她想说什么,却回身进了卧室。
白嫂拿了太太一件没穿过的浴袍,出来正好见三少把太太抱着出了卧室,跟她说话几乎靠唇语,“明天让展北送汤小姐离开。”
白嫂点了点头,看着他稳步下楼,赶忙上前帮着换鞋、开门。
之后白嫂把准备的浴袍放在汤乔的浴室门口。
过了差不多半小时,汤乔终于洗浴完毕。
脸上的防水淡妆还在,长发打了个丸子,摘掉浴帽时几缕发丝落下来,搭在细白的鹅颈上,下边只裹着浴巾,领口很低,可见发育略显生涩。
但这副模样出浴,是个女人看了也有几分慌神:生涩有生涩的吸引力。
白嫂同时却皱起眉。
汤乔看了一眼放着的浴袍,没打算穿的样子,反而看了她,“三少呢?”
白嫂也不隐瞒,直直的话语,也留了对客人的尊重,道:“三少是个大忙人,经常不能宿在家里的,今晚也出去了,估摸着不会回来,汤小姐早点休息吧。”
出去了?
汤乔素雅的眉毛皱起,“这么晚还出去?”随即想到什么,问:“楼上的顾小姐就这么住这儿了?”
白嫂抿了抿唇,又不能说三少已婚,只道:“三少送顾小姐回去的。”
汤乔这才明白了自己这是实至名归的鸠占鹊巢,偌大的别墅就剩她了。
显然是不太高兴的,但白嫂无暇顾及这么多,转身作势出去了。
身后的小女孩却又问了句:“三少经常这样让其他女孩住进来么?”
这也是白嫂纳闷的地方,这别墅里除了北云家二小姐来过一次,就只有太太一个女性进得来。
这位汤小姐看起来是有用处,不然三少不会这样。
虽然觉得这女娃子心术不正,可白嫂还记得三少说过好生招待,也不能坏了三少什么事把女孩子惹急了。
话语里该平铺的平铺,该下坑的下坑,道:“那倒不是,汤小姐还是第一个例外住在三少客房的外人,这个客房也就那位于影后用过。”
这话也是没错的,太太又不是外人,那汤乔就是第一个入住的。
果然汤乔听完笑起来:她是第一个例外!
还说没了爸能找出汤岸替他办事?原来都是表面话!
白嫂见她这样,欠了欠身,“汤小姐早点休息。”
汤乔点了头,转身看着所在的房间,于馥儿用过?
看来他们的关系真是亲密呢!不过没关系,那都是过去式。
抬手把头发散下来,看了看发梢的颜色,是和于馥儿一模一样的浅棕色,连波浪卷都是复制过来,她花了好些力气的。
现在看来,也没必要。
…。
宫池奕亲自开车,车走得很稳,身旁是正酣睡的吻安。
大概是累极了,座椅放平了睡和床上没感觉哪里有差,甚至把她从香堤岸抱出来到现在她都没醒过。
尤记得刚认识时,她就算喝醉了也不会安心在他身边睡着,一定会保持着最后一线的警惕。
这算不算一种进步?好歹她对他的戒心没那么强了。
等红灯,男人略微侧首目光落在她身上,薄唇淡然抿着,又似乎带了些温和。
车子驶进北云晚居住的小区,上一次撞了小区公物,这一次他哪怕是闭着眼都能把路摸熟,找了近路停在公寓前。
凌晨的夜十分寂静。
宫池奕坐在车里,没有立即下去,一手还搭在方向盘上,身躯略微侧过去安静的看了她一会儿,眉宇间深深浅浅的思绪。
给薛音做个手术都必须瞒天过海,不透风声,她面世必然是一场轩然大波,他知道是一个不太明智的决定。
可他想给她这份礼物,让她知道这世上并非她孤身一人。
下了车,他甚至都没关车门,以免惊到她。
转到另一边开门,俯身半个身子躺进去,手刚伸过去,她吴侬软语的转了个身,正好对上他。
一双眸子迷糊的睁了两秒望着他。
宫池奕居然可笑的紧张了,自顾笑了笑,见她又睡过去了成才把她从车上抱下来。
好久没能抱她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瘦了轻了,但走到公寓门口的小短路他很是享受,步伐沉稳而徐缓。
总算走到门口,他正考虑着该怎样把门打开,一低头发现怀里的人真静静半阖眸的状态望着他。
宫池奕低眉,索性问:“站会儿,我开门?”
吻安没动静,又闭上眼,浅声道:“密码我生日。”
为了避免上次忘记钥匙的事再发生,她换了电子锁,原本该是晚晚密码,顺口设了自己的。
幸好,他知道她的生日。
进了她的卧室,她似乎又睡得沉了。
男人放轻了动作帮她把衣服都褪掉,没再折腾着给她穿睡衣。
在床边站了会儿,他去了客厅,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