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s一个不太正经的“嫁”字就打得方寸大乱,即使手在洗碗盆里忙活着,也是洗得很没有章法,弄得水花四溅,碗盆之间东磕一下西碰一下,泡沫更是直接飞我脸上了。
好似这些水啊盆啊碗啊的,都在配合着我乱蹦达成一团的心跳的节奏。
尤其是背后的那道炙人的视线还没有移开的迹象,似乎不把我的身体给烧成一个洞不罢休,我一意识到我这样的慌乱正被看在这个心机鬼始作俑者的眼皮底下,我就更加的慌乱了。
我也不得不承认,我这些慌乱里还带着很多不受控的欣喜。
我抬起手臂胡乱的擦了一把脸,心里不由得甜蜜的哀叹了一声。
唉,小小的一次“求婚”就把我整成这样不淡定,而且还是诚意非常不够的“求婚”,这要让别人知道了我这反应,还不得被笑死,好像我对嫁给他多么迫不及待似的。
只是,我抬起的手臂突然一顿,身体也不由得一僵,刚才的那些慌乱和不淡定,甚至是嘴角还来不及掩饰的一点笑意,就像被浇了一盆冰水一样瞬间就凝固了。
我只是突然脑袋里闪过了那个期限,四十九天的期限。
是哦,我竟然差点忘了,不管他在期限到来之前醒或不醒,我跟他之间都只仅剩这最后的一个月时间而已。
自从漆然告诉我这个期限之后,它在我心中就好像变成了一个梦魇,总是在不经意间就蹦出来,不管我正是多么高兴,就可以立即把我打回冰窟中冷冻。
我有点沮丧,我竟然刚才差点忘了,差点还以为我真的跟他还有几十年的时间,我竟然还开始期待了起来,原来也只不过是幻想而已。
四十九天到,如果他醒来,也不会记得我了,更不会记得他说过要我嫁给他。
“老婆,想什么这么出神?水都要流出来了,你不会是在想象我们以后的家庭生活吧?嗯,我也好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