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姿画忍不住打了个寒颤。123456789
司绝琛这是疯了吗?
他没看到自己的双腿鲜血直流,地上已经一滩血迹了,他居然还无动于衷?
他这是对自己也太狠了吧。
明姿画嘴角抽搐,身子有些发寒,润了一下嗓子问道:“你……不疼的吗?”
他该不会是双腿没有知觉吧?可是这画面太血腥了,她都看不下去了。
司绝琛深谙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眉宇间满是深沉,暗哑低沉的声音:“你关心我?”
明姿画目光有些复杂,“你的腿是不是受伤了?”
“……”司绝琛幽暗的视线注视着她,不曾有一刻离开过,本来就深邃难测的黑眸,愈发的让人难以捉摸。
“要不我帮你包扎一下吧?”明姿画“好心”的提议,其实是因为司绝琛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太过刺人了,她心虚的担忧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司绝琛宛如石雕般坐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动一下,神情更是阴鸷的无人能懂。
明姿画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是嫌自己多管闲事,不由的撇了撇唇,没有再多说什么。
直到有人敲门进来,给她送了一套司氏名下品牌专门定制的女装。
明姿画拆开包装袋,拿出里面的套裙,当着司绝琛的面换上。
“过来!”司绝琛幽暗的眸,直直地盯着她,突然出声命令。
他整个高大的身躯,包裹在黑色的西装里,背着光隐匿在暗处,那股森冷的气息,凝聚在他了全身,硬是叫人不敢轻易靠近,仿佛再多靠近一分,就会被他身上的那股冷如冰霜的气息冻伤。
明姿画心下一颤,硬着头皮走过去,在距离他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
“干嘛?”她尽量稳住情绪问。
“给我包扎。”司绝琛狭长的黑眸,愈发的深幽,低沉着嗓子开口道。
“啊?”明姿画有些微怔,他刚刚不是还不愿意的?
“医药箱在外面的柜子里。”司绝琛眸色幽幽,俊美五官染着让人心惊的森沉。
明姿画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走出休息间去取医药箱。
明姿画之前观察过司绝琛的办公室,对医药箱在哪个抽屉里还有印象,所以很快就找到了。
她拿着医药箱回来,发现司绝琛已经自己自觉的解开皮带,将穿在外面的西装裤脱掉了。
明姿画眼里闪过一抹邪恶,本想趁机窥探一下司绝琛的大长腿,跟某个啥的大小的,可当她走近一看的时候,霎那间整个人都愣住了。
天,那哪是正常人类的腿啊?!
司绝琛的两条大腿上面大大小小的伤痕无数,众横交错,密密麻麻的一片。
有新伤,也有旧伤。
旧伤已经结痂,但疤痕极其的狰狞难看。
新伤的伤口正在滋滋滋的冒血,周围的肉有些向外翻着,一片血肉模糊。
明姿画简直不忍直视,看着他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她拿着医药箱的手都忍不住一抖。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严重狰狞的伤口。
以前费思爵、邱少泽他们跟人打架,她都帮他们处理过伤口,但都没有这么严重过。
明姿画甚至怀疑,司绝琛该不会遭受了什么非人的折磨跟虐待吧。
可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有谁那么大胆子,竟然敢虐待司绝琛?除非他不想活了。
他腿上的那些伤口那么狰狞,又不像是意外受伤造成的,很明显是被利器划伤的。
那只有一种可能了——司绝琛自残!
明姿画见识过他的各种阴狠变态的手段,曾经有很多女人被他在床上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甚至有很多人最后忍不了那种痛苦自杀。
可是她真没有想到司绝琛对自己也这么狠。
不过现在想来,一个人对自己都能下得去这么重的手,有那些变态的嗜好,又有什么奇怪?
“怕了?”司绝琛阴郁的黑眸,犀利的直逼向她,俊脸上漫上一层厚厚的寒霜,格外的骇人,格外的阴森,格外的恐怖。
明姿画眯了眯眼,眉头微蹙:“我在想,你伤的这么严重,不知道医药箱里的这些药有没有用?”
“过来!”司绝琛瞳孔幽深,喑哑磁性的嗓音,低沉地响起。
明姿画犹豫了一下,还是拿着医药箱走过去。
在司绝琛摄人的眼神下,她蹲下身子,拿起棉签跟消毒药水。
就在她手里棉签蘸了消毒药水,落在他腿上的那一刻,司绝琛的手动了一下。
明姿画下意识的抬头看着他:“很痛?”
司绝琛眼神有犀利黯然的光泽,笑得分外自嘲:“我双腿没有知觉。”
车祸后,他就失去了双腿。
虽然没有截肢,但他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
他就像一个只有上半身的怪物!
无论他怎么刺激下腿,拿刀割、拿火烧,都没有任何反应。
他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意。
明姿画眼瞳一缩,本能地道歉:“对不起!”
司绝琛压抑着心中翻滚的情绪,闭上双眼又睁开,眼眸深处有种不知名的情绪参杂里面,一双手却是难以抑制的攥紧。
“我已经习惯了。”半响,他自嘲的出声,满脸阴郁。
明姿画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样的司绝琛是她没有见过的。
世人都说他阴鸷变态,冷血无情,凶狠残忍!
可是又有谁能看见他掩藏在冷酷无情、张扬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