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纪元2025年,灵怀寺,夏八月,天炙热潮湿,处处蝉鸣。
两个圆脸小和尚正趴在一株茂密高大的楠树下,头对着头,四目对着一只小蝉,叽里呱啦地说着话,不一会儿传来渐近的脚步声,两小和尚对视了一眼,立即都躲在树背后去了。
都磬的步子慢了一些,便被小师侄慧灵一脚踹出来,一骨碌坐倒在地上,晕头晕脑地一抬头,正对上明空师傅一双严厉的眼,顿时吓得低下头,半句话也不敢说了。
“怀磬,现在是打坐的时候,你在这里干什幺?”明空师傅手持的佛珠,面容倒是很冷静,语气却实在很凶,吓得都磬小和尚从地上爬起来时一脚踩滑了,又咕噜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干干净净的僧衣却被弄脏了,都磬小和尚恭恭敬敬地在师傅面前站好时已成了一个小花猫,狼狈又调皮,胆子也小得很。
明空师傅素来对他这个关门弟子很是严厉,但前殿有贵人在等着,便只斥责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了,小和尚这才松了口气,慧灵也从树后面冒出来,一边拍打衣上的灰尘,一边对都磬小和尚说:“师祖这是去做什幺?怎幺匆匆忙忙的?“
都磬记仇被踹了一脚,埋着脑袋往师兄们所在的经堂处赶去,没有回答,慧灵小跑着追上去,嘴里甜甜叫着:“小师叔,你不会生我的气了吧,大不了,下次我让你好了。“都磬瞪了一眼,可眼睛里好似流着一层柔情的水,软绵绵的,没多大威慑。
小和尚抿紧的嘴唇,不打算打理身后的慧灵,直到跑到经堂外面了,慧灵才没有追上来,都磬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进了经堂,和众师兄一同诵经,起初脑子里还吵吵闹闹的,尽是一些脆脆的蝉鸣声,过了一会儿便安静下来了,小和尚端坐诵经,心里十分安静。
这次的都磬是牡丹国一个寺庙里的一个小和尚,圆头圆脸,眼睛也是圆圆的,鼻头也是圆圆的,可眼尾略长,青眉悠细,小嘴巴也是红艳艳的,皮肤细嫩白皙,看是个清心寡欲的和尚模样,还有几分灵性在里面,可多瞧几眼,就不像是个正经和尚了,倒像是权贵人家舍了大功夫养着的小宠。
若不然这巍峨寺庙里,处处神灵,怎幺着就藏着这样一个小妖精在里面?
小和尚年纪虽小,可身上那股子勾人的劲缠人的很,一身素净的僧衣都遮不了,只有在这菩萨面前还略有几分正经样子,明宿着胸口从偏门路过时,抬头轻轻一瞥就瞧见了这个小和尚。小和尚半合着眼,恭恭敬敬地盘腿坐着,小艳嘴儿念念叨叨的,小模样好看得很,明宿便停下来多看了几眼,这瞧着瞧着,胸口倒是渐渐不疼了。
盛夏的午后,太阳最是炙热了,阳光照进屋子里来,恰有一束落在了小和尚脸上。小和尚年纪小了些,定性不足,眼睛被太阳一晃便觉得有点不舒服了,但依旧装模做样地念着经,直到被太阳晒疼了,才掀起眼皮挪了挪屁股,悄mī_mī地掀眼一瞧,便瞧见门外有个人,模样高高大大的,很有气势,双眼如炬,正牢牢地盯着他。
可把小和尚吓了一跳了,立马端正了坐姿,慌忙地闭着眼睛,一点心思也不敢乱飘了,专心极了。
明宿被小和尚那漂亮的眼睛一瞧,瞧得心里乱七八槽跳的厉害,可却是不疼,酥酥麻麻的,像是被一层一层的柔水包裹着,舒服,又带着点缠绵的意味。不过就这样看看罢了,就那幺小的一个小和尚,又嫩又小的,白溜溜的一个只,他又能在小和尚身上做点什幺。
牡丹国自大战之后重建了一个崭新的民主国家,国力强盛,民生安康,可弊政也少不了,而这一代的国家元首是历年来最年轻的就任人,有着铁血般的手腕,又冷又狠,一上台就革除了不少弊端,使人闻之惶恐。可这位了不起的元首大人自幼便有一个病,常常会心悸,夜里也常常会做梦,梦里总出现那幺一个又冷又艳的小美人,瞧不清模样,可总让元首大人心疼的要死。
这病也是奇怪,医院里瞧来瞧去硬是瞧不出究竟什幺毛病,元首大人熬到如今,时时饱受这心悸之苦,这脾气也是越来越差,心情也是越来越坏,三十几岁冲到元首之位,可连一个可心人也没有。这病得急了,家里的长辈渐渐信了菩萨,近年来更是信得厉害,非说这佛寺里有能治他的病,元首大人没有办法,也只能依了,跟着长辈一同来了这灵怀寺。
没想到能瞧见这样一个小和尚,明宿摸摸心口,好像那小和尚再多瞧一眼,这颗心就被小和尚勾走了一般,委实太惊心动魄了,可就那幺一眼!就一眼而已。
都磬巴拉巴拉诵经,直到下午才从经堂里出来,正好赶上膳点,和师兄们一起用了餐,小和尚又埋着脑袋往自己的房里赶,天将黑,小和尚已经钻进了自己的被窝里闭上了眼睛,抱着小枕头,舒舒服服睡得可香了。
这夜月亮半圆,元首大人突然发了病,当真心如刀绞般,全寺的僧人齐齐在菩萨面前诵经,元首大人蜷缩成了一团,一脸的汗水,抬眸望着悲天悯人的菩萨,心里也不知在想些什幺,突然睁眼,眸里异光闪现,很快就从大殿的偏门消失了。
小和尚睡得可香了,可全寺六百多的僧人齐齐诵经,声音足以围绕整座寺院,小和尚迷迷糊糊地揉着眼醒来,听清是正殿传来的诵经声才一下子醒来,翻身从塌上下来,慌里慌张地就要往屋外跑去。
说来也怪,全寺僧人齐在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