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能外出各地游览那该有多好,王桂枝不禁浮想连翩,天天在这贾府里呆着,她都觉得自己快呆傻了,“园林多是宅,车马少于船,莫唤游人住,游人困不眠。1≧2√3d○i点”她上辈子也没去过呢,只有出行计划,可惜没等到要一起去游玩的女儿,来的却是一场夺人性命的疾病。
贾政见她如此神往,“你想去?”
“我当然想去了,天下西湖,三十有六,只有扬州的以清秀婉丽风姿独异诸湖,另有清瘦□□,有瘦西湖之称,比杭州西湖,更有……”王桂枝看他眼神微妙,察觉不对便止住自己的话头,“干嘛问,你又不能带我去。”
本想打趣夫人的贾政心里顿时黯然,他确实无法带她外出游玩。他官职低微,除非有任外派,母亲有哥哥嫂子们照顾着,还有点可能携妻上任。若无事自然不能随意出京,还比不得珠儿此时身无何职自在。
年头的时候就去宫里跪过一回,好几天走路都要人扶……
可叹他贾政总说别人,自己十年寒窗,空梦一场如今孩子也要将入学科考了,他还在原地踏地,不如想办法……
“怎么了?你还没说呢,能不能去呀。”王桂枝拿手指挠他的手心。
贾政觉得痒痒轻笑,“看老太太的意思吧。”他又语重心长道,“为人婆母,应主张无为而治,你管多管少都不好。”
王桂枝委屈,“那看着他们犯错不成?”
“你呀,你只看看老太太怎么对我们的呢?有时候犯了错才知道错在了哪里,他们小年轻,就是吵嚷拌嘴又有什么关系呢?太客气才是不好,你看,我跟你眼下不就好了吗?”贾政摸了一把夫人的雪肌滑腮,“你好好想想吧,我先出去有点事要办。”情爱这事,总归还要讲个缘份,别人是插不上手的。
“那把那薄披风带上吧,夜里吹风还冷呢。”
“不去外边,在外书房里,晚上你等我一起吃饭。”
王桂枝送他出了门,摸着肚子,便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错了呢?
她再是有着王夫人的所有记忆与习惯,思想还是与他们不同,在她看来王夫人做的事是错,那也许在其它人看来,其实王夫人并没有错?
书中对于贾珠描绘得太少,王夫人看来自己的儿子自然是千好万好,与李纨之间甜蜜的很,就是有通房丫头,那是连妾室姨娘都不算的东西。
“唉……”也罢也罢,之前的事又不能回溯时空,只能这样了。不过感情倒还好说,子嗣上面却是不能退步的,王桂枝想到这里,便让人去找来张大夫。
避孕这个问题再也不能放过去,她自己需要,别人也需要!
王桂枝自我反省着,生活过得太顺心就容易头脑发晕,她又想当然了!不过应该管的还是要管,她叫人问明贾珠在哪儿,一会儿要见他。
张大夫最近也是春风得意,一开始全家被请来做家医,他只当自己要辱没了家门,没成想虽是公门候府,贾府却极为谦恭厚道,礼贤下士,不但照顾有加,还助其广收药材,研方开药收徒治病。
“张大夫,请问有没有什么好的,不会损伤人体的避孕方式?不论男女都行。”
隔着珠帘,张大夫被这问题一惊,却也自言道,“从古至今,未曾有十足把握的避孕之法。汤方中有避子药、避子丸等可以服用,但若时常服用,对女子以后生育身体还是有影响的。我听说海边或者有些地方,可用鱼鳔羊肠做成防具用在男子器具之上以做避孕。”
古代避孕套?
这个好!
“另可循例,记录女子行经日子,用‘氤氲之时’,以女子‘欲交接而不可忍之状’为准,前后一个星期易于怀孕,避开此期行房,也可避开孕育之事。”张大夫见王夫人没出声,便只有继续说道。
而站在屋内的一些丫环,个个都低头羞得满脸通红。
王桂枝仍未察觉,心里极是惊喜,原来古人也知道安全期跟避孕套,那实在是太好了!就是鱼鳔跟羊肠,会不会味道有点奇怪?不知道贾政会不会用?
“请张大夫找一些回来,直接记在我的帐上。”她愉快得递茶送走了张大夫。
贾珠见张大夫从母亲屋里出来,有心想探听是不是母亲生了病,见他拱手便步履匆匆而去,心里担忧,忙进了屋子,见母亲果然在喝什么黑糊糊的汤汁子,眼鼻一酸,便腻在母亲身边做小儿女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