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母笑了笑。
蓝豆米靠在门框上盯着两背着自己的人, 他清咳一声,冯母与冯祥吓得浑身一抖。
“官、官爷。”
刚刚才很理的冯母怂成鹌鹑。
蓝豆米端着一脸正相, 他指了指堂屋,“我们查出秋月与肖月的死有关,现在要将其带回衙门审问,冯祥,你作为秋月的枕边人,也和我们走一遭吧。”
冯家母子一听大惊, 冯祥更是觉得不可能。
“就秋月那性子?她连j-i都不敢杀,在怡红楼也是被欺压的份儿,这样的人会犯命案?”
蓝豆米上下扫了对方一眼。
“你倒是挺了解她。”
冯祥闻言,脸色有些复杂。
蓝豆米指了指他们的房间,“那你知道秋月在床下放了什么吗?”
冯母抱着孩子一脸疑问,冯祥看向蓝豆米。
“这性子再弱的人,也会有心狠的一天,我们若是没来,你就看不见明儿的太阳了。”
冯母大惊,她将还在熟睡的孩子塞到冯祥手里,转身就跑进屋子,而冯祥听完蓝豆米的话后满脸的不信,他一时忘记手里还抱着孩子,这一撒手孩子差点儿掉在地上,幸好蓝豆米眼疾手快将孩子抢了回来,不过到底是受了惊讶,这会儿哇哇大哭起来。
冯母抖着双腿,从房里拿出两把弯刀以及一包□□。
“儿啊,她是下了心要害你啊!”
冯祥看着冯母手里的东西,眼里全是后怕。
“人我带走了,你....”
红卿瑞用锁链扣住秋月的手出了堂屋,他看着冯祥似乎在想怎么处置他。
冯祥一个机灵立马跪在了红卿瑞面前。
“官爷,官爷!此事小人真不知情啊,小人只是将她赎出来,并不知道她在怡红楼里做了什么啊!官爷你看看这些!”冯祥指着冯母扔在地上的东西,“若不是今r,i你们来到这里,我冯祥的命也被这毒妇害了啊!官爷,小人是无辜的啊!”
此事的冯祥早已忘记肖月死时秋月被他锁在房里,哪里都去不了。
“官爷!此事与我儿无关啊!”
冯母一听要带走自己的儿子,也顾不得害怕了,上前便是一跪,见红卿瑞没有触动后,她更是指着堂屋门,声称若是他们敢带走冯祥,她便一头撞死在对方面前。
红卿瑞与蓝豆米对视一眼。
蓝豆米叹了口气,“也是,那我们就先带走秋月问清楚,至于你冯祥,你还没有摆脱嫌疑,若是改日我们过来审问你,你却跑了,这可是畏罪潜逃,不管你有没有罪,你可都要受牵连的。”
“小人不逃!小人不逃!”
蓝豆米满意的点头,“至于这个孩子...”
“孩子需要奶,你们一起带走吧!”
冯母还没说话,冯祥便一口决定了孩子的去处。
等蓝豆米他们带着秋月母子离开后,冯母打起j-i,ng神戳了戳冯祥的脑门。
“那可是你的儿子,你一句话便让他们带走了?”
“我怕孩子在我们这,那毒妇会找回来,万一她做了什么,我就完了。”
冯祥擦着额头上的冷汗道。
“你说你当初赎她做什么!”
冯母痛心极了。
“冯娘?你们这是怎么了?”
院门口探出一妇人看着两人问道。
“我瞧着秋月被人用链子捆了走,她犯事儿了?”
又一个婆子探出头问道。
“走走走!我们好着呢!走开!”
冯母骂骂咧咧的将人赶走了。
为了好赶路,红卿瑞到了镇上后特意找了一辆马车,他骑马,蓝豆米与秋月以及孩子在马车里,这一路上秋月也对蓝豆米说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肖月脾性不好,在秋月伺候她之前,被肖月打死的丫鬟足足有二十多个,这些丫鬟都是奴籍,卖给了怡红院的老鸨,怡红院只要有些底牌的人都能对她们虐打。
青楼里的女子并不容易,她们被老鸨逼着接不愿意接的客人,被那些有特殊嗜好的汉子们虐待着,常年日累之下,楼中的女子与清倌多多少少跟着学了些,她们发/泄怒火的时候,手底下的丫鬟便是第一个承受的人。
而肖月便是手段最毒的一个。
“我是被阿爹卖进去的,”秋月提起这件事面无表情,“我能活到现在也亏我阿爹最后那一点良知,他没有死卖我,只是让我进怡红院干活儿,提前拿了十年的工钱。”
所以肖月再怎么虐打秋月,也没敢弄死她。
说到底,其实肖月等人也是奴籍,可她们的奴契是在老鸨手里,只要她们能为老鸨赚钱,对于她们的手段,老鸨也是睁只眼闭一只眼。
“其实,”秋月说到最后咽了咽口水,她抱紧手里的孩子,轻声对蓝豆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