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师傅....”叶衍张着嘴,小声地叫着。
而就在这一刻,从密道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各大世家的人都涌进了这一间小小的密室。
“叶有汜!!!!”“叶有汜你居然杀害了从小培养你长大的师傅。”“叶有汜你真是个畜生。”“看来那些弟子的惨死也与他有关。”
一时之间,所有的谩骂一股脑的涌进他的耳朵,他缓缓转过头,看见了人群中站着的,满脸不可置信的师兄。
“无渊......”
陈非抬脚像前走,谁知身形刚动就被玄泽抓住了,“无渊,小心些。他现在可是杀人凶手,连陈宗主都能杀害,修为不知高到何处。”
叶衍盯着陈非,摇头道:“无渊...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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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衍猛地放开了手,后退了两步,脸上的血色早在方才就褪去了,他看着前面满脸不可置信的师兄,喃喃道:“无渊,我没有。我没有。”
陈臻的尸体随着叶衍的放手而倒在地上,重重的一声。
陈非拨开人群冲了过去,“爹——”他抱起陈臻的尸体,轻轻拨开他贴在脸上的头发,坑坑洼洼的脸,鲜血似乎长脚一般,也攀上了陈非的衣袍,渗得陈非浑身冰冷,嘴唇直打哆嗦。
其他人一拥而上制住了失魂落魄的叶衍,叶衍挣扎都没有的被按着跪了下来。
“叶有汜你好歹毒的心,陈宗主一手把你带大,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
“我看他定是偷偷炼制什么丹药拿他的师弟们试药,结果被陈宗主发现了,他索性一起杀了。”
“白眼狼!”
“你可知罪!!!”
“无渊公子,我看定要将此子千刀万剐方能慰陈宗主在天之灵!”
......
叶衍仍旧喊着我没有我没有,可没有人听他的。
陈非回头望向自己一直以来疼爱有加的师弟,脑子一片空白,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看叶衍眼睛布满了血丝,浑身血迹,双眼无神,似乎情绪已经到了极限,陈非心里原本飘忽不定,一瞬间定了下来,放下陈臻的尸体,走到叶衍面前。
那些人似乎以为陈非想杀了叶衍,内心窃喜,面上不露声色,甚至个个侠义心肠得想让叶衍立刻死无全尸。
陈非推开了那些压着叶衍的手,一把将叶衍搂进怀里,“小汜,我知道。我知道不是你。不是你。我相信你。你看着我,我是无渊。”
叶衍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着陈非的手臂,不舍也不敢放开,好似一放开就会跌入万丈深渊一般,“我没有我没有...没有......”
“无渊公子,他可是杀害陈宗主的凶手!!”
“对啊。我们都看到了的。‘厉害’是一品灵器,仅主人能够拔出。人证物证俱在。”
陈非安抚的拍着叶衍的后背,回头道:“事情真相还未查明。各位所说的人证不过只是看到了我父亲死在小汜面前罢了。小汜我从小看到大,他绝不是这样凶残的人。还望各位给在下时间查明真相。”
这些人心里安得什么心,陈非心里跟明镜似的,一清二楚。不过是觊觎闽中陈家百家之首的位置罢了。为何急于惩治叶衍也不过是因为先前剑术大会叶衍轻松夺魁名扬天下,各世家怕陈家势力更加庞大罢了。
既然所有人都包藏祸心,杨家,李家,莫家,玄家,白家等世家都不想叶衍活着,那我又岂能眼睁睁看着外人来分裂陈家。
密道外似乎又走进来几人,率先露出面容的是一袭红衣的少年。
“觏闽公子。”“觏闽公子。”“觏闽公子。”
此人正是白枫。
“觏闽公子。你来得晚有所不知,这叶有汜......”
那人穿着莫家家袍看来是莫家的内门弟子,白枫扫了他一眼道,“我知道。”随即走了两步道,“陈公子。还望你能够将叶衍交于我带回白家。”
陈非冷哼了一声,完全摒弃了以往翩翩公子的模样,语气冰到极致,“交于你们白家?若在下没有记错的话,觏闽公子与我师弟向来水火不容。不知你安的是什么心呢?”
白枫面色一僵。
莫家的人抢着答道:“陈公子,众所周知你那位好师弟仗着修为高肆意妄为,在我莫家修习丹青时也不顾莫家家规。觏闽公子这样的名士哪能与他相较?”
陈非‘哦’了一声,平日温和如春风的眼神此时变得冷冽甚至戾气十足,嗓音低沉得让人觉得冰冻三尺一般,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如果你们修为有他高,也可像他一般肆意妄为。莫家丹青会你当我不知内情么?觏闽公子似乎也一同被关押在云仙山上受罚。为何我师弟就不能与觏闽公子相较了?说到底,你们一个个修为高不成低不就,年过半百还不如一个十六岁的后生,心里嫉妒罢了。”
一人骂道:“陈无渊,你们陈家有事时,我们百家那次没有帮忙?这次陈宗主和陈夫人失踪不也是我们帮忙找的?我们尽心尽力,你却如此说我们?!是否有违名士的名声?”
陈非轻轻放开了叶衍,改成抓着他的手,将叶衍整个人掩在身后,“那么,请问这段时间在我陈家蹭吃蹭喝,随意乱打陈家弟子的人又是谁呢?你们在陈家这半年来又做了什么呢?哦,我想起来了,吃了睡睡了吃。哼!名声?你们跟我谈名声?那么你们呢?真相未查明之前便要处置我陈家弟子,管到别人家弟子头上,你们又有何资格谈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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