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去追求他的,他却是真心实意的喜欢我,对我好。”岳瑾低下头,一脸落寞。
曼梳急得搬了把椅子坐到岳瑾旁边:“小姐,我觉得只要你现在是真的喜欢纪将军,就算开始目的不纯,不说出来谁知道啊,对吧?先别想那么多,好好享受彼此的爱吧。”
岳瑾用力点点头,决定去找已被她冷落了十几日的纪将军。
可这一找,竟再也找不回来了。
阿瑾最近和纪将军走得很近。
纪阳,纪将军吗?
岳白眯起了眼。
纪家武将世代沿袭,根基深厚,并不是靠皇上的宠幸,而是靠世代累累的战功,比起那不靠谱的太子,纪家反而更锋锐更有力。
若是能得到他们的帮助,他就事半功倍,更有把握了。
这才是他真正该去谋取的助力。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跟阿瑾说那样的话,害她误会了自己对她的情意。
该去跟她解释吗?
还是不了吧,从他知道自己身世的那一刻起,他就想到了这一天的到来,也决定断了对阿瑾的念头。
儿女私情会成为他的绊脚石。
可是,为什么,当他看见阿瑾亲昵地挽着纪阳的胳膊时,心就像被绞在一起,比当初被杖刑鞭刑还要疼。
“岳公子,太子殿下下朝回来了。”
“岳白,你知道父皇今天在朝上说了什么吗?”
一位身穿用金丝绣着蛟龙模样的深红缎袍,模样英武神气的男子大步跨过门槛,走进屋里。
“说什么了?”岳白收拾了下思绪,拿起茶壶往白玉杯子里斟茶,“来,今日刚到的上好的龙井,品一品。”
“岳白!本王在说正事!”太子恼怒地拍了拍桌子,“今日父皇当着满朝文武大臣说,梁王更有他当年的风度,这话,这不明摆着说他更喜欢梁王,想让他当太子吗?”
岳白不急不慢地点点头,把沏好的茶放到太子跟前:“先尝一尝。”
太子欲言又止,无奈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眉头瞬间舒缓:“好茶啊!”
“梁王平定钦州乱民这事的确是办得漂亮,夸上几句也是应该的,你就别多想了。”岳白呷了口茶,一脸风轻云淡的样子。
“本王……”太子的话卡在喉咙眼里出不来,他一向说不赢岳白,作罢,他只好品起茶来。
梁王吗?岳白微微眯起眼,无妨。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曼梳边叫边推开房门,“宫里……宫里……”她扶着桌子喘着气,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了?”岳瑾皱起眉头,“宫里发生什么事儿了?”
“纪将军!纪将军他……他跟茗蕊公主定亲了!”
岳瑾手中的针线连同香囊一齐掉落在地上,她颤抖着声音,问道:“什么?阿阳他……我去找他!”
她站起来,跌跌撞撞地朝门口跑去。
“小姐!纪将军现在在宫里!你去了也没用!”曼梳随即跟上去,追在她后面大喊,“这可是皇上亲赐的啊!说是……明年初就大婚。”
岳瑾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她立马爬起来,冲到大门口,牵起一匹不知道是谁的马,骑上就跑了。
“小姐!”曼梳站在门口不知所措,“可这是纪将军自己决定的,没人逼他啊……”她看着岳瑾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小姐该怎么办啊。
直到婚典结束,小姐都没有从房门出来过。
自从那日小姐策马扬鞭,飞奔去到纪将军府上,满脸泪水地回来后,她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一声不吭。
有时候甚至是滴水不沾,粒米不进,她花了好大的口舌力气才让小姐勉强吃下些东西填填肚子。
夫人急坏了,每隔一个时辰就来敲敲门,跟小姐说说话,确定她安好,没有做出什么蠢事。
听街坊里说,小姐赶到纪将军府后,门童告诉她纪将军没在家,被传唤到宫里去了,于是小姐就一直等,一直等。
凛冽寒冬,凉风嗖嗖,小姐肯定被冻得不轻,她最怕冷了的,每年冬天房里都会时刻燃起火,从未断过,床上也添了后被窝。
真不知道小姐怎么坚持下去的。
纪将军好像是戌时才匆匆回来,不知道跟小姐说了什么,小姐吼着“纪阳!你就这么对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姐哭得很凶,在她的印象里,小姐从未这样哭过,哪怕是小时候摔断了腿,她也红着眼眶,憋着眼泪,死死地咬着牙。
小姐是真的很爱很爱纪将军吧。
曼梳又叹了口气,她不知道这是她这段时间叹的第几次气了,她敲了敲门,轻声说:“小姐,我给你送点心来了,是你最爱吃的栗子糕哦。”
鸦雀无声。
“小姐,你已经闷了三个多月了,要长霉了,你出来晒晒太阳吧。”曼梳坚持道,“还有,我听夫人说,岳公子今日就回来,你们兄妹俩总算可以团聚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