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见少夫人没人照料,便试着将您送了过来, 老夫人去合过您的八字,您八字和三少爷的极好, 根本不是大老爷说的那样。”
流火愤愤不平, 很是为姜媃不甘。
姜媃明白了, 秦桓之是想整她, 所以作了假,连同她的户籍一块给弄成了奴籍。
这招狠,让她百口莫辩。
那厉先生倨傲地斜睨着阎骆:“阎捕快, 现在我要带走一个贱婢,你可还有异议?”
阎骆暗自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厉先生冷笑连连,眼里像是淬了毒火,恨不得活活烧死姜媃。
姜媃打了个寒颤,又想起厉致远那个恶心的恋o童o癖,肠胃倒腾着开始翻滚。
她忍了忍,转而对秦桓之道:“手札我已经拿到了,大伯不想要吗?”
秦桓之狞笑起来:“要!不仅手札,你们二房所有的东西我都要!”
他可是听说,姜媃在繁花楼赌卖场拿出了秦峥真迹。
姜媃觉得这老阴比简直疯了,她用看白痴的目光看他:“你白日做梦呢?”
秦桓之身边还站着安静如鸡的罗氏,兴许是顾忌那位厉先生,罗氏今日倒安份一些。
秦桓之对她一点下颌:“你不是恨透这个小贱人么?一个不听话的小贱婢,当家主母想怎么教训都行。”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看那位厉先生,眼见对方没反对,秦桓之心头更亢奋了。
罗氏也很激动,她早准备好了折腾人的东西:“小贱人,我看你今天还往哪里跑?”
一点寒光闪烁,姜媃适才看清,罗氏手里捏的赫然是几根绣花针。
流火大惊失色护在姜媃面前:“大夫人,您要干什么?”
姜媃皱起眉头,她想了想道:“罗氏,我把那天搬走的银子还你。”
罗氏脚步一顿,姜媃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及,顿时新仇加旧恨,罗氏简直恨毒了她。
“我的银子!我的银子还来!”罗氏伸手去抓姜媃。
姜媃仗着身量娇小,她往后一跳躲开。
“你可知,秦桓之为何要养外室?”她又道。
罗氏瞪圆了眼睛:“小贱人,你休想再挑拨关系,今个你跑不掉的!”
姜媃飞快说:“那是因为你长的丑,还生不出女儿,他要养女儿做扇面美人!”
姜媃一径躲罗氏,脚下趔趄,怀里的那本叠色画技手札不小心就掉到地上。
秦桓之眼睛一亮:“罗氏,手札,手札快抢过来。”
罗氏当真率先去捡手札,连姜媃都顾不上了。
姜媃似乎颇为懊恼,她跺了跺脚,心急的小鼻尖上冒出细汗,嫩白的小脸还带着薄红。
秦桓之拿到手札,翻开一看,果然是真的。
他忘形的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了对厉先生说:“厉先生,这个小贱人和秦家没有半点关系,死活任您处置!”
这话一落,姜媃想也不想转身就跑。
厉先生反应极快:“给我抓住她!”
当即,左右侍卫应喏一声,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姜媃扭着提了回来。
她被拎着后领子,就像是被揪住了长耳朵的兔子,动弹不得,只能任人宰割。
厉先生冷哼:“主母不是要教训贱婢么?”
秦桓之反应过来,推了罗氏一把,罗氏心花怒放,轻笑两声,举起绣花针就扎过来!
这一回,姜媃挣脱不开!
她忽的喊起来:“老阴比,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你不能毁我脸!”
她越是这样,秦桓之和罗氏就越是快意。
罗氏顺势掐了姜媃脸一把,力道大的立时就掐出血来:“老娘今天专门毁你脸!”
秦桓之瞥了姜媃眼,转头对那厉先生谄媚讨好道:“先生,不如进屋喝盏茶,贱内知晓轻重,保管让先生满意。”
厉先生眼底带出阴毒:“留口气,我能给城主大人交差就成。”
秦桓之邀着厉先生往府里走,边对罗氏道:“成!成!罗氏可听到先生吩咐了?”
罗氏笑的花枝乱颤,接连应好,转手捏着几根绣花针特意往姜媃脸上扎!
姜媃倒抽了口冷气,悬空的小脚乱踢:“罗氏,我tm跟你没完!”
“少夫人!”流火急的不行,她心一横,闭着眼睛就往这边撞。
说时迟那时快——
一道破空声袭来,紧接着斜刺里是宛如暗器的黑影弹射而来。
“啪”正正砸到罗氏脸上。
罗氏一懵,手僵在半空,反应不过来。
姜媃睁大了眸子,抬眼就见罗氏鬓边挂着一截十分眼熟的木棍,那木管拇指粗细,上面还满是牙印子。
“谁准你动她的?”
冷不丁,仿佛挟裹地狱黄泉水般凌寒入骨的声音响起。
姜媃猛然回头,就见盛大的暖阳下,缓缓走来的单薄少年。
少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