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挡在秦野等人前面,谨防旁人对秦野来个突然袭击。
她冷酷无情地看着秦勉玦做垂死挣扎:“秦勉玦,你这是把别人当傻子耍着玩儿呢?还是你以为这世上除了你就再没有聪明人了, 嗯?”
秦勉玦哼哧哼哧地说不出话来,他被秦野掐的差点背过气去,一双眼珠子凸了出来,脸色涨红,模样十分吓人。
秦野骨节匀称的五指用力,郁沉的凤眸迸裂出森寒骇人的眸光,映着浮起的血色,以及通红的狭长眼尾,都凌厉的宛如钢刀一样,剜着秦勉玦。
“我爹那你当手足,你配做他兄弟吗?”少年低沉的嗓音,仿佛是从喉咙里发出的野兽咆哮,带着怨恨和不甘。
他至今犹记得,他爹从前时常对他和兄长说:“你们三叔他性子孤高,不如大伯会算计,不屑做一些世俗之事,往后你们兄弟二人继承了为父家业,当多多扶持一些。”
所以——
“你配做他的兄弟吗?”少年从齿缝里头怒吼出声,好似要将这么多年的怨恨和血泪全部都吼出来。
他是恨,恨得心头发毒,恨得骨头缝里头掺杂着密密实实的疼,犹如带毒的藤蔓,多年下来,将他缠的无法呼吸。
秦勉玦没法回答,他四肢渐渐无力,眼已经在翻白。
“你说,你配做他兄弟吗?”秦野睁大了凤眸,愤怒的同时又重复问道,他脸上表情竟像是下一刻就要痛哭出来一样。
“嗬嗤,嗬嗤……”秦勉玦努力动了动指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身陷窒息的绝望恐慌之中,眼前幻觉丛生,一幕一幕的,秦野的话入了耳,就变成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那个人年少成名,天赋卓然,永远都站在他可望而不可及的地方。
他看着那人身上光芒万丈,风采斐然,身边娇妻在侧,膝下儿子成双。
最难能贵,一双儿子不仅继承了两人身上所有的优点,还同样都是天才!
他却宛如泥泞里,沾染泥屑的臭虫,躲在不见日月光线的渠沟里汲汲营营。
“你配做我的兄弟吗?”那人站在高山之巅,俯视着他,如此问他。
秦勉玦想笑一声,咽喉处要命的窒息却如跗骨之蛆,让他连嘴角都没法扯动。
秦野隐隐在失控的边缘,他扬起下颌,脸沿线条紧绷的像凝结了秋霜,手下越发使力,大有真的一口气就掐死秦勉玦的架势。
眼见秦勉玦已经在四肢抽搐,双腿胡乱蹬着,显然快不行了。
姜媃几步上前,手轻轻地搭在秦野青筋鼓起的手背上。
小姑娘的手,柔软软乎,带着软绵绵的力道,还有掌心暖人的温度,像是汩汩暖汤,迅速地渗透进秦野的皮肤,直至肌理。
温暖、柔软,像甜腻腻软糯糯的白色年糕,小小的一片,不用咬,只轻含着都能从头甜到脚。
秦野不自觉松懈了几分力道,那张恨意满布的脸上有片刻的怔然。
跟着是忽如其来的委屈袭上心头,映着少年通红的眼尾,宛如是指尖挑染了一抹胭脂涂在了眼角。
他低下头,顺着姜媃的手,缓缓收回手。
少年低着头,浑身萦绕着孤戾黑暗的负面气息。
“咳咳咳……”秦勉玦捂着喉咙,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躬着腰,咳的眼泪都出来了,满脸涨红,很是惊魂不定地望着秦野。
秦野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少年苍白的脸,没有丝毫表情,犹如冰雕一般。
姜媃用力握着他的手,仿佛要将自己手心的温暖传递给他。
秦勉玦气息稍缓,焦氏和秦沁一左一右赶紧扶住他,至于秦昊则一直冷眼旁观,没有任何动作。
“呼,”秦勉玦呼出口气,他极为冷静地看着秦野,那眼神好似透过秦野在看另外的谁,“兄弟?这么多年,你何尝将我当你的兄弟?”
他好似也有极大的怨气,看似是对秦野说的话,不如说更像是对秦峥在说。
“你若真拿我当兄弟,何以不收下昊儿?”秦勉玦很激动,挥开焦氏和秦沁,捂着半张脸,低沉的阴阴地笑了起来。
“你不收昊儿,你还说他没天赋,哈哈哈,”那笑声逐渐拔高,最后带出尖利的高亢,“是不是在你眼里,他就和我一样啊?分明是你先没拿我当兄弟!”
秦勉玦近乎是嘶吼着说出这句话,这么多年了,这句话像是一根刺,死死地扎根在他心里最黑暗最不可见人的地方,轻易碰触不得。
结果,时日一久,利刺周围就开始腐烂生脓,最后冒出了股股的满怀恨意的黑水来!
这,就是秦勉玦的魔障!
姜媃看不下去了,她抬脚就踹了秦勉玦一句。
“别人优秀天才,还成为原罪了?”姜媃最是见不得这种人,“我告诉你,弱小才是原罪!”
“你自己平庸无能也就罢了,结果还怪我公公太天才?真是天大的笑话,”姜媃半点都不客气,“哪怕你没天赋,可你只要足够勤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