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的。
这时候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话毛病又显出来了,没骨头般往墙上一倚,他嘴角带着笑,眼角却藏着讥讽,“叫我言辞就好,不过我确实是作为一名警察出现在这里。”
“言警官有什么话直说。”颜斯接过他手里的烟灰缸,错身挡在门前,目光落在他衬衣上,顾虑着房间内的人,压低了声音,“言警官,衬衫上蹭到口红了。”
言辞揪着衣领低头看去,浅浅淡淡的红唇印在白色衬衫上,颇为显眼。
衣领被他拉开一点露出里面给蚊子提供了几个小时免费饮品的脖颈,上面几片浅浅的红痕,昨晚他喂了一夜的蚊子,他全身都是每一处好地方,现在都感觉不到痒了,被衣服一蹭又开始钻心的痒。
察觉到颜斯越发深沉的目光,见他满脸“自己家白菜精被猪拱了”的表情。
言辞:“……”
该死的色蚊子!
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言辞低头痛骂昨晚那几只蚊子,在颜斯眼里就成了痛心疾首,被人发现秘密的心虚模样,让颜斯更确定自己的猜想,果然!
两个男人都是交际界的个中好手谁也不会表现的那么剑拔弩张,言辞随意散漫,颜斯端庄斯文,面上温和有礼的笑中藏着锋芒。
言辞感觉到颜斯对他的敌意,又好像没有全然落在他身上,轻飘飘的让人琢磨不透,不过颜斯不喜欢他这点眼力见他还是有的,也不再跟他废话。
说了一晚上话,这会儿也懒的动口,指了指颜卿原来的房间,“你自己去看。”
现场还保持着变态男撬锁的痕迹,颜斯刚进门就见到了。
言辞走到窗前,像是被外面什么景色吸引般走过去,在窗前来回踱步,找着某个角度。
他在床边站定,双眼习惯性的眯起来,眸光锐利,从这个角度看去,与几年前卿卿给他发的一张照片相差无几。
唯一的不同就是,外面的树长高了些。
昨天晚上他站在窗前想要去追变态男的时候就隐约觉得有点熟悉,没有多想,这会儿看过去这才知道昨晚的熟悉感从哪里来的。
言辞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颜总,颜卿是最近半个月才回国的吗?”
颜斯看着被撬开的锁,以及浴室的凌乱,不难想象到昨晚的状况,听到言辞的询问,以为和案件有关,点点头,“嗯,最近半个月才回国。”
“她除了段泓还有没有其他男性朋友?比如网上认识的。”言辞引导着颜斯。
颜斯对这个问题皱了皱眉。
“哥,你还舍得回来?”颜卿靠在门边,抱着肩膀,打断了言辞不动声色的套话,隐晦的看了言辞一眼,“如果不是言警官,你今天见到的可就是我的尸体了。”
她已经洗漱好,白白净净的脸上不施粉黛,不似上妆时的妩媚,多了几分清冷疏离。
“胡说什么!”听她张嘴就是尸体这种不吉利的话,颜斯转过头看向她,语气微冷。
这么一转身原本遮住的痕迹这下也挡不住了,颜卿的目光突然落到颜斯脖颈上,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一般,眼睛一亮,快步走向他,稍稍拉开他的衣领,露出里面的红痕,明显不是蚊子咬的,啧啧两声,语气中难掩兴奋。
“这是被哪家姑娘糟蹋了?”
“我给爸妈打电话。我们家的大龄男青年可算是嫁……有人要了!”
颜斯在想在言辞面前还维持着长兄的风范,听了她的话绷不住了,脸色一黑。
旁边的言辞突然笑出声,还真是物极必反,这兄妹俩简直是两个极端。
颜斯迎上颜卿促狭的目光,眼中难得的闪过心虚,有种被人戳中心事的窘迫。
想到昨晚身下柔软娇嫩的人,哭着缠着他要他帮忙,事实证明小家伙体力真的太差了,得到疏解后就软绵绵的蹬着腿要把他踹下床。他清心寡欲了三十年,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哪里都软软的小人,哪里肯轻易放过。
翻来覆去,尝了又尝,直到她泪眼汪汪的揪着他的衣角软声求他,他才亲了亲她耳尖,抱着她进了浴室,又是一番春情。
滑腻的触感到现在还残留在指尖,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想到她哭着闹着要他出去,不禁宠溺的笑。
颜卿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看着颜斯,啧啧啧……
这春心泛滥的样子,她闻到了恋爱的酸腐味。
不过,她家哥哥这颗铁树可算是憋出一朵花